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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2 / 3)

。“谢怀灵很不给他脸面地拆台了,“地方也是我是先来的。”

她堵人真是一把好手,伶牙俐齿如狄飞惊一时也无话可说。不过他也很快接上了话,在谢怀灵喝了一口酒的时候,道:“谢姑娘才高八斗。今日是狄某的罪过,还望谢姑娘海涵。”“好说。"谢怀灵说道,“这样的话其实我也听过了不少,狄大堂主已是话说得极好听了。”

她把酒杯托在手心里,酒液还留有大半,随着她的动作晃荡:“自我来到汴京开始,就总有一些难听的话,喋喋不休,说呀说不尽。我不知我的好坏、我的身份与他们有什么干系,但他们总是说来说去地编排我,叫我好不伤悲。”说着这样悲伤的话,她的神情却是没有变化,格外讥讽,语气也轻飘飘,他的身份在她面前是不存在的,能够继续的只有她要说的话。狄飞惊心中有千头万绪,边揣测她的用意边要去倒酒,酒壶被她按住,他只得接着听她说。谢怀灵说:“狄大堂主,天下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我父母死的早,还要被这样说,表兄常常安慰我想要我释怀,可这又怎么能释怀呢。轻飘飘的言语也是能害人的,也是有不小的威力的,也是能把人割出血的,你说是吧,狄大堂主。而不等狄飞惊说话,她又道:“不过现在我想通了。”她挺直了腰,端着那杯自己倒的酒,绕过乌木圆桌,一步步,走到了狄飞惊的身后。她在他左肩后停下了。

室内寂静无声,唯有她素白裙裾拂过地面的微响,以及炉中炭火偶尔的噼啪。

狄飞惊端坐不动,宛如磐石。他能清晰地感知到她的靠近,那股属于美人的独特气息在她本身的毫不克制下挥之不去,只要他猜不到她的用意,她就会悄然笼罩下来。等到她彻底停步,他放在膝上的指尖蜷缩了一下。他要说点什么,不能同她打太极了,但她已俯身微微低头,青丝如瀑,转眼间倾斜而下。那裹挟了凉意的女子发梢擦过了他的肌肤,温柔地拂过他低垂的颈侧,就好像是她的手指,落在他的肩上,几缕再不慎跌过他的领口闯进他眼底,一切都很轻。他闻见了无穷无尽的香气、有温度的香气,不像她本身那般的冷,香气抱住了他。

他在这香气里感受到了目眩神迷的气息,明明他已经看不见她的脸。这是一个要为他斟酒的姿势,谢怀灵似乎是什么都没有感觉到,手还带着她的体温,轻轻地、却不容抗拒地按在了狄飞惊的左肩上。他该什么都感受不到的,可是有一阵电流贯穿了他,而后思绪为他补足了她的体温。美人的特权就是这样的不讲道理,一点力道都没有,还能给他带来酸麻和禁锢感。因为不能暴露会武功的事,要以颈骨断裂的弱象示人,这个姿势狄飞惊反而不能去冒然挣脱,是误打误撞地被谢怀灵吃死了。她俯得更低,温热的、夹杂了酒气的吐息,还隔了一段距离,也能若有似无地吹过狄飞惊耳廓上方最敏感脆弱的皮肤,吐气如兰,原来是这样的。她说:“我都明白了。我不通武艺,字也难看,离开表兄能依靠的只有我的相貌,所以旁人就会这样编排我,狄大堂主也没说错。”谢怀灵吹动他耳后的碎发,发梢擦过了他领口的肌肤:“终归我也是个空有颜色的人而已一一”

她的言语充盈了整个空间,语意是自嘲的,居高临下的傲慢是没有一丝消减的。说话间,她按在狄飞惊肩上的手并未松开,另一只端着酒杯的手递到了他身前。

狄飞惊的视野里,出现了一只肌如白玉的手,指尖染着淡淡的粉色。这手中端着一只青瓷酒杯,杯沿上印着一抹女子饮酒时留下来的胭脂痕。在他惊愕的目光中,那只手微微倾斜,酒液碾过她的胭脂痕迹,汩汩地注入了他那只一直空置的酒杯中。

“如此这般,"谢怀灵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倒显得还是我不对,只好请狄大堂主喝酒了。

“来日有所冲突之时…”

他杯中的酒一点一点地上升,她说:“可要多怜惜我呀。”也许说的不是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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