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所突破。他突然有了钱,总有来历吧,据月红所说,他用的都是银票和银锭,银票可以去钱庄查是哪家的,银锭也可以查到是哪一批,都分别是什么人兑去了,顺藤摸瓜,也能摸出些门道来。”
“妙啊,普通人家可接触不到银锭,这银锭都是要从钱庄兑出的,都有批印,姑姑真是足智多谋,晚辈远远不及!”“夫人不是想不到,而是太心急了!不过无妨,夫人还年轻,气盛是难免的,等夫人到了我这个年纪,自会如古井无波。”蓝茵停了下,又说道:“今日,我还要替太后娘娘见一个人,夫人不妨去屏风后面静坐,一起听听。”
凤清虽心有疑惑,但还是从善如流去了屏风后面,里间是一张小卧榻,她便脱了鞋子,斜靠了上去。跽坐了许久,腰酸背痛,正好可以松泛松泛。又过了大概一刻钟,有人推门进来,一道浑厚的男声响起:“转世是蓝茵姑姑召见,在下失礼了。”
凤清觉得这声音好耳熟,但一时也想不起来是谁,就听蓝茵长叹一声,又开口了。
“萧郎,这么多年不见,今日就你我二人,还要如此生分吗?”凤清惊得从榻上坐直了身子,她想起来了,这不是……不就是萧信的大伯,现在的礼部萧侍郎吗?
蓝茵的一声萧郎,不仅凤清很震惊,萧侍郎心情也很复杂。他不禁露出苦涩的笑容:“蓝茵,你有多少年没这么叫过我了?今日这样唤我,想是为了太后和韦家吧?是不是若没有此事,你根本不会再见我?”“萧郎,你应该清楚,从我进了宫,你娶了卢氏女开始,我们便只能是陌路了,不见面,对你我都好。你看,如今你儿孙满堂,仕途通达,不好吗?”“可你知道的,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我只想和你厮守一生!”“但你也并没有为我们的未来努力过,不是吗?萧郎,是你先妥协的!”这次换萧侍郎沉默了……
半响,蓝茵的声音再次响起,“我这次见你,的确不是为了和你叙旧的,你猜的没错,我是奉了太后娘娘的旨意来见你的。韦家的事情,你应该都知道了,萧家和韦家是姻亲,韦侍郎的品性你应该知道的,他做不出舞弊的事情来。太后娘娘的意思是,希望和萧家联手,渡过此难关。”“此事与萧家并无关联,我们为何要去瞠这趟浑水。再说了,韦家可有把我们萧家当姻亲?江夏一案把三郎推出来,上个月太后还下旨把阿盛接进宫了,这简直是把我们萧家的脸面放在地上踩!”“舞弊的鲁元考前与一个刘姓管事走的很近,这个刘管事可是你家崔夫人的人,你就不怕受到牵连吗?还有,你就不想知道,是谁怂恿萧信自作主张的吗?利多者疑,你和太傅心里不是没有计较吧?”萧侍郎静静看着蓝茵,似在沉思,蓝茵继续开口:“萧郎,这是你欠我的,当初是你先放弃了我们的感情,这一次,我希望你能帮我!”萧侍郎心里五味杂陈,他沉吟良久,最后还是应了,“我可以答应你,不过我要回去和阿耶商议,三日后我给你答复。”“明日!三日太久了!”
“好吧,那就明日,我还来这里见你吗?”“不必,你派人过来传话便是,我会让人在这里守着。”“好吧,那你多保重!“萧侍郎又深深地看了蓝茵一眼,转身离开了。凤清自屏风后出来,自动忽略了两人互道衷肠的那些话,直接问道:“这案子是大理寺在查,吴滔把大理寺上下治得铁桶一般,萧家也未必能插手,我们和萧家联手,他们能帮我们什么呢?”
“这案子是三司会审,只是大理寺主查罢了,大理寺我们插不进手,还有刑部啊。”
“刑部?呀……我想起来了,萧侍郎的岳父,不正是刑部卢尚书吗?”蓝茵点点头,“没错,上次江夏的案子,萧信铁证如山,最后也不过是贬去岭南,这中间可少不了卢尚书出力,这一次,还是得请这位老将出马。”“可是萧家会答应吗?”
“会的!萧太傅不是短视之人!”
凤清终于放心了,来得时候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