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事?”他先是看向那个男人,慢条斯理地开口,“我怎么记得,你跟萧柒柒小姐,在法律上既没有半点血缘关系,也没有过任何抚养事实?你的家事,跟她有什么关系?”
接着,他把视线转向那个还在干嚎的女人:
“至于这位大婶……从法律上讲,除了贡献了一颗卵子,你好像没尽过一天当妈的责任吧?现在跑过来说是家事,你不觉得这事儿本身,就挺可笑的吗?”
女人的哭声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戛然而止,脸上明晃晃地闪过一丝慌乱。
她那个便宜老公也懵了,显然没料到江远对他们家的老底了解得这么透彻。
“你……你胡说八道!我养了她这么多年!没有我,她早就饿死了!”女人反应过来后,色厉内荏地吼道。
“是吗?”江远压根不为所动,甚至还有闲心对着对方的手机镜头笑了笑,“既然你们在录,那正好,我也想问问大家。”
“你说你养了她很多年,行,那你现在当着镜头的面说说,她上小学,任何一个班主任叫什么名字?她在学校拿过什么奖状?”
女人张着嘴,半天憋不出一个字,最后只能不断重复那句最苍白无力的话:“我生了她!我就是她妈!”
“哦,对了,”江远像是想起了什么,继续补刀,“还有你说的什么身患重病,需要一大笔钱。我怎么听说,医生给你开的药,前前后后加起来也就几百块?怎么到你们嘴里,就成了几百万才能治好的绝症了?麻烦说一下是哪家医院诊断的,也让大伙儿都开开眼,别被骗了。”
“还有你,这位先生。”江远把目光转向那个还在死撑着录像的男人,“你一口一个小白脸,说我拐卖人口,可我查到的信息是,你本人不仅有赌博和寻衅滋事的前科,在跟这位大婶结婚前,还因为骚扰女性被拘留过。你觉得,一个有这种案底的人,说出来的话,可信度有几分?”
“你……你血口喷人!”男人这下是真慌了,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的老底能被人家扒得这么干净,下意识就想把手机关掉。
“别关啊。”江远的声音陡然变冷,“继续录,让全国人民都欣赏一下你们的演技。正好,也让大家做个见证,你们现在的行为,已经涉嫌寻衅滋事和诽谤了。”
他说着,慢悠悠地摸出自己的手机,直接拨了酒店前台的电话,还开了免提。
“喂,你好,我是1808房的客人。现在有两名不明身份的人在我门口大声喧哗,并且用手机对着我录像,严重影响了我的隐私和安全,麻烦你们派两个保安过来处理一下。”
讲到这里,他顿了顿,眼神像刀子一样扫过对面两人惨白的脸。
“哦对了,还有个最重要的问题,我想请问一下酒店……他们俩,是怎么知道我们住址的呢?”整个过程,江远的声音始终平稳,逻辑清晰,不带一丝火气,但那种从容不迫的气场,已经把对面两个只会撒泼打滚的家伙压得死死的。
走廊里已经有其他房间的客人探出头来看热闹了,对着这对夫妻指指点点。
两人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彻底没了主意。
酒店保安来得很快,两个一米八几的壮汉,问明情况后,一左一右就要把人架走。
“我不走!这是我女儿的房间!你们凭什么赶我走!”女人还在做最后的挣扎,想上演一出悲情大戏。江远看着他们被保安控制住,才懒洋洋地靠在门框上,补上了最后一刀。
“对了,忘了告诉你们。”
“我们这边,其实也一直在录像。你们刚才说的每一个字,做的每一个动作,我们都会原封不动地,打包发给我们的律师,以及……我们合作的媒体朋友。”
说完,他不再理会那两人脸上从震惊转为恐惧的表情,在保安的“协助”下,“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整个世界,清净了。
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