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怎么收场的?”李卫东心里猜着,估计傻柱又掺和进来了。
“可不就是傻柱!”阎埠贵声音高了一点,像是要讲关键处,“柱子一看秦淮茹哭了,就坐不住了,硬往上凑。
刚开始还说,他明天爬房顶去给闫解旷找气门芯。
结果闫解旷多精啊,一下就看穿他那点心思了,直接当着大伙儿面就问柱子了一一你这么上心,到底是心疼棒梗那小子,还是心疼秦淮茹这个人啊?这话够直的!”阎埠贵学着闫阜贵的腔调,脸上带着点微妙的表情,“傻柱当时脸就刷一下变了色,差点就冲闫解旷动手!被旁边人死命给拦下了!”
阎埠贵讲得很投入:“傻柱这下是又臊又恼,气鼓鼓的,最后还是从兜里摸出两毛钱,”他伸出两根手指,“直接丢到闫解旷脚跟前了!闫解旷呢,捡起钱,这事儿就算了结了。
傻柱扭头就摔门回屋了。
秦淮茹那脸上也是挂不住的……唉,棒梗这孩子……”阎埠贵似乎觉得说多了,住了口,眼神瞟着李卫东。
李卫东听完,心里只觉得这事闹得既麻烦又没意思,棒梗那孩子欠管教是真的。
他没多说什么,只点点头:“知道了。
就为这点事……行,阎老师你忙着。”
说完,没给阎埠贵继续八卦的机会,拎着包径直穿过垂花门往后院家里走去。
推开自己家门,一股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明显的酸甜果香和炖肉的浓厚香气,一下子把屋外的清冷和院里的烦扰都挡在了身后。
屋里灯亮着,陈雪穿着居家衣服,正把刚做好的菜端上桌。
桌子中央放着一个热腾腾的粗陶砂锅,橘红的汤汁在里面咕嘟着小泡,隐约能看到炖得软透的大块牛肉,番茄已经煮化在汤里,让整锅汤显得浓厚诱人。
旁边还配着一盘刚出锅的青翠小菜。
“嗯,下了班能吃上这么热乎的饭,挺好。”
李卫东咽下嘴里的饭菜,点头道,“你也多吃点。”
这炖肉的香味儿飘得远,也飘进了中院贾家有些寒酸的屋子里。
贾家的炉子上,只有小半锅稀薄的棒子面粥温着。
棒梗趴在课本上,心不在焉。
风送过来的那股香味儿勾得他肚子里的馋虫直冒泡。
他使劲吸了吸鼻子,实在受不了了,一把推开课本,烦躁地嚷起来:“奶奶!妈!你们闻闻!又是隔壁李卫东家炖肉!香死了!咱家啥时候也能吃上肉啊?”
正靠在门口纳鞋底的贾张氏也闻到了味儿,浑浊的老眼闪过一丝极度的不爽和渴望,嘴上却厉声呵斥:“吃吃吃!就知道想着吃!闻闻味儿就行了!人家李卫东是干部,吃香喝辣,咱家啥条件?能让你喝上棒子面粥就不错了!”
她自己也忍不住咽了口唾沫,那香味实在太勾人了。
一旁正在缝补小当衣服的秦淮茹,拿针的手停了一下,脸上掠过一丝难言的羞惭和苦涩,她把头埋得更低了些。
她也想让孩子吃好点,可家里就靠她那点工资,精打细算能填饱肚子就不易,哪有余钱买肉?小当也停下了手里的小玩意儿,使劲吸着小鼻子,怯生生地拉了拉棒梗的衣角:“哥……好香啊……”“香有啥用!又吃不着!”
棒梗没好气地甩开妹妹的手,心里那股因为穷带来的憋屈和火气更大了,他重重地踢了桌腿一下,发出刺耳的响声。
李卫东家这顿饭吃得舒舒服服,不紧不慢。
直到外头月亮都挂得老高了,才放下碗筷。
陈雪收拾着桌子,看着砂锅底剩的一些稠稠的汤汁,犹豫了一下,轻声说:“卫东,我……我想吃个苹果。”
“行啊。”
李卫东立刻起身,拿起桌上两个红彤彤的大苹果,“刚买的,看着挺新鲜,我去洗洗。”
他撩起厚厚的棉门帘走出屋,来到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