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恳请他选秀纳妃,开枝散叶。他要么留中不发,要么直接驳斥,硬是不肯松这个口。满朝文武绝大多数分为两派,一方大力上书劝谏,一方中立不语,唯有一人持反对意见。
赵焱当着群臣的面冷不丁反驳“此乃陛下家事,与卿何干,莫不是在诅咒陛下早日归天。”
他这话一出,群臣和赵明斐都沉默了。
前者自然是不敢接茬,后者则是在想这不会是赵焱心中所想。<1总而言之,这事儿一直僵持着,没有一方退步,却也没有激进。赵明斐在御书房批奏折,左思双手拿着一张纸,表情欲言又止。“说。“赵明斐随手扔下刚驳回的折子,抬手示意。左思颤颤巍巍双手递上折叠的纸张。
赵明斐抖开一看,上面都是写药材的和服用计量,眉头紧皱。左思憋着一口气,谨慎道:“这是赵世子送来的秘方,说、说是……赵明斐听见赵焱的名字眉毛都快拧成麻花,不耐烦喝了声。左思吓得抖如糠筛,一咬牙:“说是西北那边的秘方,专治、治男子的不育之症。”
话音一落,满室死寂。
赵明斐切齿冷笑了声:“给朕按照这个方子抓一百副药,送到恭王府,就说世子要的药材,朕都帮他找全了,算作给他平定西北的另一个赏赐。”最后两个字咬得格外重,听上去像是送刀子。江念棠听说了赵焱献药的事儿,这几日都格外注意赵明斐的情绪,发现他偶尔会盯着自己的肚子发呆。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好抱着他说他们一定会有孩子的。赵明斐放任自己靠在江念棠肩窝上,语气颓丧道:“没事,大不了我们从宗室抱养一个,从小养在跟前也是一样的。”江念棠嗯了声:“都听你的。”
赵明斐唇瓣微抿,又道:“如果你生个男孩,你说更像你一点,还是更像我一点,如果是女孩呢?”
江念棠听出来了,他还是想要自己的孩子。太医为两人诊治过,身体都没有问题,只是缘分未到。“太医说这事几除了缘分,心态和努力也很重要。"“江念棠给他鼓气,“我们都要相信孩子一定会来到我们身边,嗯…然后我们每天多来几次,总会有机会的。”
“唉……”赵明斐叹气道:“那多少次才算多呢?”江念棠想了想,“次数还是其次,关键是要放松心情,我听严夫人说这种人无心插柳柳成荫的多,不如……”
这话说出口实在难为情,但她更不想看见赵明斐难受的样子,“不如我们不要拘泥于寝殿,比如试一试浴室,书房……每说一个,江念棠的头就低一分,声音也小一分。赵明斐压抑住嘴角的弧度,赞叹道:“你这个法子说不准可行!好,我们试一试,不行也尽力了。
看他重燃斗志的模样,江念棠也没什么好羞耻的了。但赵明斐的试验地点远不止她说的地方,从室内到室外,从静物到动物,他秉承着严苛的精神,把能想到的都试了一遍。江念棠奄奄一息道:“要不还是抱养一个,我实在是不成了。”赵明斐不但要质量,还要数量,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住他隔三差五地高强度试验。
另外,他还不许她停止锻炼。
江念棠白天晚上都要被迫运动,苦不堪言。赵明斐熟练地解开她的衣衫,含糊道:“我有预感,这次一定成。”江念棠用手推他,抓他,挠他,“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上上次,上上上……鸣呜呜呜。”
说了快三个月。
这回赵明斐格外漫长,漫长到江念棠以为自己挺不过去。然而一个月后,太医真的诊出了喜脉。
朝野震动,举国欢腾。
赵明斐朝江念棠邀功,“你看,我说能成!”回应他的是一对摔在脸上的迎枕。
江念棠孕期没什么反应,反倒是赵明斐出现了呕吐,反胃,头晕目眩的症状,一个月瘦了十斤。
太医说他太紧张了。
江念棠挺着肚子往他嘴里塞了一颗酸梅,劝慰道:“别害怕,会母子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