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但身体实在消受不起。江念棠于厨艺上实在是没什么天赋,一模一样的东西在她手里就是能做出奇怪的味道。
赵明斐为了自己能和江念棠长长久久,健康平安的在一起,坚决把她这个爱好扼杀在萌芽。
江念棠谦逊而羞涩:“殿下胡说,我可比不上御厨。”赵明斐执起她的手,握在掌心轻柔摩挲:“不一样的。他做是职责所在,你做是因为……爱。”
江念棠指尖像着了火,迅速燃遍全身,烧得她露出来的肌肤红彤彤的。她垂眸凝视两人交握的手,心跳加速。
赵明斐在江念棠的心里无所不能,睿智,温柔,坚韧,沉稳,世上所有美好的词好像都能在他身上找到。
他完美的不像个真人。
江念棠有时候也会想自己如此平凡,如此平庸,他到底喜欢她什么?赵明斐了解她的不安后并没有天花乱坠地许下承诺亦或者说一番甜言蜜语,而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告诉她,他爱她,也渴望她的爱。他需要她,仅仅是因为她存在本身。
江念棠扪心自问,她爱他也并非他尊贵的身份,不凡的武艺,聪慧的头脑。她爱的也仅仅是他这个人。
多年的日夜相处,两人的气息早已紧密关联,不分你我。赵明斐温柔道:“不过接下来你别再下厨了,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绣嫁衣。
过了春分,离六月初九不足三月。
大婚的东西早在一年前就开始筹备,大部分东西早已备齐,嫁衣也绣得七七八八,江念棠只需要简单在上面绣个花样意思意思。她绘制了多个图样,最终选定在婚服上绣玫瑰纹。嫁衣以赤金丝线盘出九天鸾凤,袖口叠缀一圈东珠,裙摆层叠铺展如血色云霞,金色玫瑰如浪潮般涌来。
烛火一晃,遍地流光潋滟,折射出千重霓彩。四月中,西北大军彻底平定塞外十二部,启程回京。五月初,皇帝重病不治,龙驭宾天。
五月末,太子殿下遵遗诏登基。
六月初九,乌云蔽日,却也压不住满城的红与金。赵焱紧赶慢赶,好巧不巧正好撞上游行的仪仗环绕全城,他被挡在城门之外。
跟着他的副将面露遗憾:“要是咱们再早回来一日,就能在京城的香满楼包个厢房,目睹这场盛事。”
新帝在做陛下时深居简出,不讲排场,此番大婚一改往日的低调,极尽奢靡。1
红妆十里漫长街,琉璃瓦灯照京都。
赤金鸾轿缀万颗明珠,十六抬鎏金杠压过御街,日光下漾出滔天霞色。轿顶东珠大如龙眼,垂落的缨络以金丝编就,缀着鸽血红与孔雀石。仪仗挥洒喜钱如金雨,马蹄踏过火红玫瑰花的石板路,乐声震耳欲聋,将煊赫热闹刻入帝都记忆。
这一夜,绚烂的烟花一直放到天明。
江念棠换了轻便喜庆的寝衣坐在屋内等着,赵明斐进来时她正捏着福饼往嘴里塞,看见他进来还问要不要一起吃。
赵明斐走过来坐在她旁边,揶揄道:“你怎么一点也不紧张?”江念棠咽下嘴里的糕点,回道:“紧张啊,紧张得我昨天都没怎么吃下饭,今天饿了一天,实在顶不住了。”
赵明斐哈哈一笑,伸手擦掉她挂在嘴边的碎屑。江念棠像只雀儿一样小口啄食,鼻尖沾了些糖霜也浑然不觉,一双眼眸亮晶晶的,娇艳可爱。
昔日两次大婚,她每次都是规规矩矩地坐在床榻上,虽端庄却有种说不出的谨慎沉重感。
谨慎是害怕,沉重是难受。
她被迫嫁给他的时候既害怕,又难受。
赵明斐说:“我也紧张。”
他最大的遗憾就是在大婚之夜,知道自己心爱的女人有其他心上人,导致他们也走上一条不归路。
江念棠有点不敢相信,“可你看起来好像和平常没什么不一样?”赵明斐道:“你摸摸,我的手都是凉的。"<1江念棠依言摸了上去,赵明斐趁机反握住她的柔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