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回栖梧苑的唱喏声。“陛下回了。”
江念棠不动声色提醒常媛别错过良机。
赵明斐一早就听说江念棠留了个人陪她作画,径直往书房方向走。进门后直直看向江念棠,声音柔和:“怎么忽然又开始画画了。”自从她烧掉长明宫里的纸鸢图,再也没有拿起过画笔。“闲来无事,便画来玩玩。"江念棠指着还未送出去的墨竹图:“常小姐画的。”
赵明斐随便扫了眼,没做评价,旁若无人地拉过江念棠的手,似笑非笑道:“你想画画怎么不找我。”
常媛热切的眼神怔愣了片刻。
江念棠显然没想到赵明斐完全无视常媛,羞赧地想挣脱他的掌心:“陛下。”
赵明斐冷冷瞥了眼没眼色的人,淡声道:“退下。”他的手却丝毫没有松开的迹象。
常媛被请出栖梧苑时,整个人都是懵的。
在她的设想中,赵明斐看见她的人和画后应该生出惺惺相惜之意,找机会单独召唤她秉烛夜聊,她会羞涩地告诉他这么多年来自己的一腔心事。却从来没有想过,他看她的眼神是冰冷的,陌生的。常媛眼眶微红,心中苦涩,像生吃了一碗黄莲芯般痛苦难受。天空骤然转阴,空气弥散着潮湿,预示一场大雨即将来临。赵明斐的印象中压根不记得有这么一个人,还决定回京后好好敲打一下常桓教女无方。
不仅当众反驳皇后颜面,更是不知廉耻直视龙颜,毫无教养。赵明斐圈住江念棠在怀中,侧头去啄吻她的脸颊。“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赵明斐微凉的唇瓣摩挲着她的脸颊,逐渐发热:“是我画得不好?”
江念棠扭动身子挣扎,躲避他的亲吻,慌忙喊道:“到用晚膳的时辰了。”赵明斐抽空看了眼窗外的天色,收拢手臂:“不急,天色还早,正适合附庸风雅一番。”
他大手一挥,屏退宫人。
大门关上的那一瞬响动,重重撞在江念棠紧绷的神经上。江念棠压着颤声问:“大白天,何故关门?”屋内只剩下她与赵明斐两人,江念棠心里忍不住往害怕的方向去想。“画画。”
赵明斐半胁迫地带她到书桌前,以自己的身体为墙,双手为栏,困她在身刖。
“你喜欢什么样式?"赵明斐偏头贴近她的耳廓,气息炙热灼人:“我教你。笔被强塞进江念棠的手中,又被大掌强势包裹。赵明斐俯身而下,压弯了她的背。
这个姿势和角度令她无处着力,没有一点反抗的余地。雷鸣骤响,疾风劲雨。
雨中海棠,一挥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