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明棠抿了抿嘴巴,扬出一抹灿烂漂亮的笑容。
她从箱子里捞出皮草,费力展开,套在自己身上,“刚好啊。”
谢明棠从厚厚的皮草中抻出脖子,露出圆鼓鼓的脑袋。她轻喘了口气,伸了伸衣摆,低头整理一番后,朝叶玟笑眯眯地弯了弯眼。
“稍微有点大。”叶玟蹙了蹙眉。
谢明棠摇摇头,拽住衣摆轻飘飘转了个圈,轻声安慰,“刚好,冬天里面穿得多。”
她身上裹得严严实实,厚重的皮革将她包得非常严密。
一脚踩在地上,一脚悬空转圈。
轻微的风声掠过,她像只胖乎乎的小熊迈着小短腿蹦蹦跳跳。
叶玟看得忍俊不禁。
他知道,棠儿是在安慰他,大小刚刚合适。哪怕分别数年,他们之间的情谊也没有暗淡半分。
叶玟温和的眉眼愈发柔软,像一汪池水,要将人溺毙进去。
“你看,刚刚好。”谢明棠气喘吁吁地停下,晕乎乎的。她站定片刻,眨巴着弯弯的杏眸,闪闪发光地望向他。
叶玟宠溺地点点头,哭笑不得地上前帮她,“快脱下来吧,热。”
会客厅外。
哑奴站在门旁,双目泛红,死死盯在里面嬉笑打闹的两人身上。
他们举止亲昵、熟悉。
自然而然地靠近、无需宣之于口的默契、共享的童年秘密……
哑奴攥紧了拳头,青筋暴起,手中的行囊被他捏得皱起变形。
良久,他嗤笑一声,无声念了一句“皮草”。
“这个皮草上面的纹路就是用它们烙出来的?”谢明棠一脸惊讶,拨弄着手中奇形怪状的铁块。
叶玟握着铁钳,夹起一只兔子形状的铁块,放进炭火里灼烤,“皮草很难有其他颜色或装饰,塞北人发明了这种方式,印上去就是你想要的图案了。来,你试试。”
说着,他递过来一对厚厚的手套,“戴上它,然后拿这个把手的位置。”
叶玟也取了一对手套,为谢明棠做示范。
她跟着有样学样,小心握住铁块把手,盖在一旁的皮革上。
刺啦一声,和铁块相触的皮革冒出一阵白烟。
谢明棠立马收手,惊讶地看过去。
只见深棕色的皮革上,印出一只乖乖巧巧的小兔子。
兔子颜色比周围颜色要更深,接近黑色,凑近看时十分显眼。
“哇——”她惊叹一声,眸中泛起兴趣。
谢明棠兴高采烈地仰头,朝含笑看她的叶玟露齿一笑,“好玩!我喜欢!”
刚说完,她便低头翻找自己喜欢的图案。
“小猫咪、小狗、花,都要都要,还有这个呲着牙的小狼,可爱……”
她嘟嘟囔囔,从箱子里一股脑抱出一大堆自己喜欢的图案。
很快,各种铁块小山堆一样堆到她脚边。
叶玟悄悄松了口气,嘴角笑意愈发浓郁。
还好,她很喜欢。
“叶哥哥,”谢明棠把箱子里的皮革尽数倒了出来,“这些图案只能印在皮革上么?”
叶玟一怔,接着他轻笑了下,“什么东西都可以,只要它能受得了铁块上滚烫的高温就行。塞北曾经用这种东西烙在奴隶或罪人身上,奴隶烙印表示他已经有主,罪人烙印表示他曾犯罪,与普通百姓不同,来警醒周围人。”
“……有主。”谢明棠喃喃,双眸骤然亮起来。
她拖过旁边的深色皮革,盖上小狗的图案,“这是我的。”盖完,她又换了个新的图案,盖在浅色皮革上,“这也是我的。”
谢明棠玩得开心。
塞北的皮革大多很沉,拖过来拖过去的,她额头很快沁出细密的汗。
叶玟见她玩得不亦乐乎,无奈叹了口气。
他从怀中掏出手帕,走到谢明棠跟前,半蹲下身子,轻柔捏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