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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2 / 3)

?”

蓦地,一双绵软的胳膊悄悄揽上他的腰身。

谢明棠钻进太子怀中,双臂用力搂紧,手搭在他的背上,轻轻拍了两下,“皇兄,别怕。”

她拱了拱脑袋,蹭着太子胸膛,安慰他,“我好好的呢……”

太子僵坐在床边,垂眸,手臂从谢明棠肩头滑到腰后。他低头,下巴搁在公主肩上,沉沉闭上眼。

半晌,谢明棠动了动肩,轻轻推开他,看向屏风外,“椿榕,花……”

椿榕连忙起身,小跑到外室取来冒雨摘回的花。她小心翼翼捧着白梦香,走到公主面前,“您看,完好无损。”

两株脆弱的白梦香立在盆中。

细长的叶子轻轻摇曳,肆意舒展,包裹着中央开得极盛的兰花。纯白花瓣薄如蝉翼,缀着晶莹剔透的雨珠,簌簌抖动。

谢明棠终于松了口气,轻轻勾住太子衣袖,“花开得真好。皇兄,你提前回来就晚点收到香囊了哦……”

太子指背拂过白梦香的叶子,喉结滚动。

少时,他每次远走后回京,母后都会为他缝个香囊。那时候,满满还够不到药炉,却非要哼哧哼哧踩上软凳,跟着摆弄药材,时常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

不久,母后离世,满满也学会了缝制香囊。

太子眼睛发酸,捏了把她的小脸,“皇兄等着。”

谢明棠软软笑了笑,拽住他捏脸的手,摇摇晃晃,“皇兄,你遇到危险了对不对?他们打不过你所以才来欺负我的对不对?”

“你什么都不和我说,被欺负了也不和我说……”她小声埋怨。

太子被逗笑,宠溺地刮了下她的鼻子,“放心,皇兄无碍。”

他目光沉沉,眼底泛起晦暗的波涛,“至于敢伤你的人,我定会让他付出代价。”

还是不肯告诉她到底是谁……

谢明棠咬了下唇,失望地哦了声。

急促的脚步声渐近,“殿下,宫里来人催了,李副将顶不住。”

守忠站在廊下请示。

谢明棠推了推他,“皇兄快去吧。”

太子替她掖好被角,嗯了声,吩咐椿榕照顾好公主。

刺啦——

谢明棠蹙眉,“……外面什么动静?”

椿榕回话,“哑奴在外面磨刀。”

“……磨刀?”谢明棠一怔。

“一大早他就开始磨,已经磨了两个时辰。”

见公主没有其他吩咐,椿榕欠身告退,“奴婢打盆水给您换药。”

刺啦——

磨刀声又尖又利,抓破耳朵,直直往脑子里钻。

哑奴立在雨幕中,提着刀。

刀刃已经磨得和他这个人一样锐气迫人。

太子目不斜视,踏进雨里。

忽然,哑奴直直跪到他前行的路上,挡住他的去路。

“大胆!”守忠厉声喝斥,手中的伞向太子倾了倾。

太子漫不经心挥手,接过雨伞撑起,行至哑奴身前。

见此,守忠躬身告退。

片刻,院中只剩太子哑奴二人。

哑奴扔下磨刀石和刀。

他的头发尽数被淋湿,雨水沿着鬓角滚落,一夜未睡的眼中沾满了红血丝,眼神阴鸷狠戾,“是谁?”

太子睨了眼地上的刀,躬身捡起,挽了个漂亮的刀花。

他平举着刀。

眼前,刀身宽厚,刀锋薄而利,雨水淌过,闪着刺眼的寒光。他敲了敲刀刃,刀身颤动,发出嗡鸣。

“谁要杀她?”几个字从哑奴喉咙里咆哮而出。

太子冷嗤一声,翻转手腕,调转刀身,刀尖向下,直指哑奴眉心。

刀身嗡鸣,破空声刺破雨幕,将暴雨撕开一大道口子。

“你问这些做什么?”太子淡着眉,薄唇翘起,讽道。

哑奴一动不动,毫不躲闪,双眼攫住俯视他的人,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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