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淑妃柔和的笑了笑,斟了杯茶,“太后有你们记挂着,有福气啊。”
“好孩子。”淑妃弯了弯唇,接着想到了什么,眼神遗憾,“唉,本宫一直想养个女儿,奈何头胎就是瑜儿。生下他之后,我身子也不太好,皇上顾念我,不许我再怀孕。”
谢明棠看向她。
在淑妃宫里生活的那七年,她过得安稳,淑妃照料的仔细,并没有发生什么后宫腌臜事。
即便她曾被欺负过几次,但淑妃都不在后宫,与她无关。
想到这,谢明棠抿了抿唇,略有些不自在地安慰她:“我也在娘娘宫中生活了几年,受您照拂,算得上半个女儿。”
“好、好好好。”淑妃一怔,继而欣喜地笑了笑,“好孩子,真该让瑜儿那孩子跟你好好学学。”
“他啊,整天窝在王府里看出,也不记挂本宫,不贴心啊。”
“二皇兄他为人和善,读书时经常帮我,只是他不善言辞,心中肯定记挂娘娘的。”
淑妃笑而不语。
良久,她叹了口气,眉心忧愁的蹙起,“那个奴隶,满满调教得如何啊?可还听你的话?”
谢明棠一怔,没想到淑妃会问及一个奴隶。
不过她当时要下人时,淑妃正在旁边,还帮了她一把,事后过问一下也是正常的。
“听话,尽职尽责,人也聪明。”外人面前,谢明棠不吝夸赞。
淑妃明显一怔,“没想到他如此能干……”
“娘娘想和我说什么,不妨直说。”谢明棠放下茶盏。
“哎呀,还是关心你的亲事。”淑妃温婉的笑了笑,“你父皇面上不说,心里还是着急的。满满,上回嘱咐你相看相看,也有看中的?”
谢明棠看着淑妃,淡淡地笑了一下,“还未有。”
见淑妃眉头轻蹙,似有难言之隐,她继续问,“婚姻一事,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娘娘可是看中什么人了?”
淑妃叹了口气,温柔地摸上她的手,拍了拍,“若是姐姐在世,肯定早早就给满满安排好了。”
“满满年幼时,姐姐跟镇南王有约,满满和他的嫡子有个口头上的娃娃亲……”
“娘娘慎言,恒家因罪入狱,早已不是什么镇南王了。”谢明棠眸色一凝,出声打断,“更何况,本公主从未见过他,这只是长辈们开的玩笑话,算不了数。”
淑妃哎呦一声,急匆匆捂上嘴,“你瞧我这张嘴,满满勿怪……”
她眼中带笑,从桌案下拿出一个长长的卷轴,一一摊开,“京中公子甚多,风姿各异。可有喜欢的模样?这些人无论是家世还是品行,都尚可。”
谢明棠看了她一眼,敷衍瞧这些画册。
大晋以瘦为美,上京更是如此。
男子应穿长至脚踝的圆领袍服,这种袍服衣袖宽大,衣摆长,更能勾勒出纤瘦身姿。
不仅如此,名门贵族的公子们出席正式场合应着淡妆,抚琴作画,视为风雅。
因此,画册上贵公子们的扮相亦是如此。
她粗粗看去,不是很感兴趣。翻到后面,谢明棠忽然一顿,这个人有点眼熟。她曾在什么地方见过……
“赵炀,户部尚书赵家嫡长子,现在在青州任职,明年就调回京啦。”淑妃见她停下翻页的手,凑近看,一眼认出画上的男子,“满满好眼光。”
是赵筠的兄长。
谢明棠眼前忽然浮现出在静安寺,赵筠正妻苍白孱弱的模样,她看起来过得并不好。
“赵家的小儿子不行,到处拈花惹草。”淑妃揉了揉眉心,看来对赵筠的作风有所了解,接着话音一转,“但是这个赵炀,还不错,为人清正,人也聪慧,还是前年的状元呢!”
谢明棠深深地看了眼淑妃,甜甜地笑了笑,“这些画册,儿臣带回去看看。”
淑妃垂下温温柔柔的一双眼,温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