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叫唤,笑得不亦乐乎,“按照我说的说了?”
“都说了。奴婢说您受惊,一直昏睡,郑公公未说什么,还嘱咐奴婢好好照顾您,不必入宫请安谢恩。”
“嗯,这就够了。京兆府尹那边怎么说?”
“高大人说,出事时夜黑风高,没有证人也没有证物,时间拖得还久,不好破这个案子。”椿榕皱眉,轻咦一声,“公主素来没什么仇敌,这些人会不会不是冲着公主府来的?”
闻言,谢明棠一顿,扭头看向她,“你是说,冲着哑奴来的?”
“不无可能啊,他之前可是奴隶,打打杀杀,仇敌必然不少。”
谢明棠唔了声,似笑非笑睨她一眼,又重新埋进枕头里,抱着猫卷进被窝,“那也得先查出来到底是什么人。”
她叹了口气,小脸苦恼地皱成一团,“备好马车,我明日就去静安寺祈福。”
最近实在太倒霉了点。
“静安寺路途遥远,早些叫我起床。”
“是,奴婢一直外面守着。”
她这次一定不会再出错了。
椿榕下午的时候去看了郎中,想知道最近为什么一直犯困。
那郎中把了把脉,只说身体没问题,估计就是太累了。
她既没有吃不该吃的,也没有喝不该喝的,也不可能被人下药。
椿榕思忖良久,勉强放下疑惑。
“公主,这两天雪也停了,可要开开护窗,屋里亮堂些。”
谢明棠平躺在床上,黑煤球踩在她肚子上。
她在教小猫握手,时不时使坏搭在它的爪子上,逗它喵呜喵呜。
闻言,她看向封得严严实实的窗,让椿榕打开,“看看小雪人化了没有。”
“煤球煤球,你是煤球。喜欢这个名字吗?哦原来你喜欢呀,可爱宝宝,娘亲亲一口。”谢明棠拱在小猫肚子里,左边蹭蹭,右边蹭蹭。
小猫无力地舔爪爪,把自己被拱得乱七八糟的猫猫舔顺。
椿榕已经很久没看到公主如此开心的模样了。
她是真的很喜欢狸奴。
她幼时住在清和宫时,淑妃对猫毛过敏,无法养猫。后来出宫立府,太子对她管得更严,猫啊狗啊的也不让她碰。
没成想,这个奴隶竟然从山里抓了只猫。
椿榕欣慰地笑了笑,推开护窗,看到已经缩小了很多的小雪人。
“公主,快化了。”
谢明棠摸猫的手一顿,惋惜地撅了下嘴。
可惜了,那么可爱的两个小雪人。
次日清晨,她又睡眼朦胧地醒来。
正想叫椿榕进来伺候她洗漱,透过窗上的宣纸,她却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
他又来了?
不是让他好好休息吗!
谢明棠蹙眉,推门出去。
哑奴站在窗边,低着头,手指灵活移动,正在修补小雪人。
窗沿上面,堆着他四处搜刮到的积雪。
谢明棠仰头,这两天渐渐晴朗,太阳出来了。
积雪融化是正常的,小雪人融化也是正常的。
她站在原地,一时有些怔愣,连想要说的斥责都抛之脑后。
“公主?”
听到动静,哑奴抬头,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