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好还要高兴。她眸光粲然,又不想表现得太过,磕磕绊绊道,“那、那是当然。”
男人嘴角上扬。
他起身,给公主拿了一个软凳,放到食盒旁。
谢明棠见此,终于从几乎贯穿全身的愉悦中回过神,嘴硬道,“这就是奖励,听话的奖励。你看,本公主早早就准备好奖励,早知道你会听话……”
奴隶轻笑一声,几不可闻。
他没有拆穿她,淡淡地嗯了一下,语气平静,“公主关心奴。”
谢明棠:“……”
她又被他激得炸毛,一屁股坐到软凳上,正欲理论一番,却注意到男人冻得青紫的膝盖。
为了做工方便,他挽起了裤腿。
膝盖上面,蜜色皮肤上,全是青青紫紫的痕迹,看着十分可怖。
她的目光停留太久,奴隶垂眸,看了眼自己的膝盖。他皱了皱眉,伸手把裤腿拉下来,挡住谢明棠的视线。
“公主,吃……”
他打开食盒,一怔。
香气喷喷的肉包子,还有一大碗满当当的肉。
奴隶抿了抿唇,“不碍事。”
谢明棠仍然蹙着眉,眼圈开始泛红。
奴隶一慌,笨拙地解释,“奴皮糙肉厚,斗兽场里的伤比这重多了。”
谢明棠终于收回盯着他膝盖的目光,看向他,眼里全是雾气。
晶莹挂在眼眶上,半掉不掉。
“不疼。”奴隶张了张嘴,僵硬地又蹦出几个字,“真的。”
谢明棠吸了吸鼻子,哦了一声,指了指食盒,“暗格里有药。”
奴隶把饭菜都端了出来,推开暗格,果然从中摸出了一瓶药。
瓶身细长,上面绘着一只古灵精怪的纯白狸奴,在活蹦乱跳地玩球。
“专门祛寒的。你在雪地里跪了许久,容易生出冻疮,记得抹药,预防一下。”谢明棠眼圈还红着,说半句话吸一下鼻子,湿漉漉地看着他。
奴隶眸光一晃,抿了抿唇,攥紧药瓶,“谢公主。”
谢明棠寝屋的护窗被奴隶三两下修好了。
关上后,整个窗户密不透风,掠过的风声也几乎听不到了。
“公主,这奴隶会的东西真多啊,连这种事都会。”椿榕检查着窗棂,感叹。
谢明棠窝在暖融融的榻上,眉眼都染着笑,“毕竟他在山里长大的嘛,砍个木头什么的,并不意外。”
忽然,椿榕惊疑一声,“这是……”
她推开护窗,半边身子都探出窗外,“公主,您快看,是小雪人!”
“……什么小雪人?”谢明棠嘟囔着,好奇地跑过去,“平白无故的,这怎么会有……”
声音戛然而止。
谢明棠愣住,呆呆地看着窗沿上,一前一后站立的两个小雪人。
站在前面的小雪人纤细娇小,穿着长裙,笑意盈盈。护在后面的小雪人体型几乎是前面的两个大,身上背着刀,一副护卫模样。
两个小雪人巴掌大,栩栩如生,活灵活现。
谢明棠几乎立刻就认出这是谁。
“这、这不是公主吗?”椿榕一脸诧异,“后面这个难道、难道是……”
谢明棠猛地关上护窗。
她一溜烟钻进棉被里,“本公主要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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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的积雪并未清理干净,踩在上面压出清晰的脚印。
清冽的雪似乎仍吹不散他身上甜腻的脂粉香气。仅仅在公主旁边停了片刻,便从她身上沾了这般甜的香气。
奴隶步伐稳健,手里随意抛着雪球,罕见地有些茫然。
他怎么会因为看到公主哭,而费力捏了两个小雪人摆到窗边?
耗时耗力,且毫无用处。
公主都未必能看到。
奴隶在后院绕了好几圈,终于,他皱着眉踏入罩房。
进门前,他极慢地脱掉外衣,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