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事?
福伯摇了摇头,抓紧钱灼的臂膀。
“使不得,万万使不得!”
“使不得?”
钱灼怒极反笑,声音颤抖。
“我钱家平日里好吃好喝养着你们,难道就是让你们在这关键时刻对本少爷推三阻四的?”“老奴不敢!”
福伯把头摇头跟拨浪鼓似得,任凭钱灼如何呵骂,都不松手。
“只是此事干系重大,还望少爷三思。
江湖事,江湖了。
那陈浊虽然出身低微,可他终究是余百川的弟子!”
他抬起头,一双老眼里闪过深深的忌惮。
“余百川当年只是得罪了三仙山的那位剑侯,被迫躲了起来不敢踏出珠池半步,可他人还没死呢!十余年前,其人横扫清河的场景,那些经历过的老人谁敢说一句忘了?
若是同辈的人出手,将他那个徒弟打趴下,甚至是废了武功,那也只能说是技不如人,怨不得旁人。”福伯脸上露出几分无奈,语重心长。
“可若是....有上一辈的人出手暗害,那便是坏了规矩!
少爷你想想,就连方家的垂垂老矣的那位,我们都忌惮的不行,不敢轻易招惹。
余百川比起他来年岁可还是小的很,他若是再发起疯来,会是何等光景?
届时,别说是家主了,怕是郡守亲自出面也保不住你啊!”
这番话如同一盆冰水,兜头盖脸地浇在了钱灼的头上,顿时让他那股被怒火冲昏的头脑清醒了几分。都怪谢贤这混蛋,叫他被一门武典的诱惑冲昏了头脑。
余百川恶迹斑斑,哪怕是有那位剑侯压着,可后者也已经是有十多年没了人影,谁知道现在在哪。真把这余瘸子惹毛了,旁人倒不倒霉不知道,但他钱灼绝对是首当其冲。
见自家少爷冷静下来,福伯这才松了口气,继续说道:
“要老奴说,此事也并非无解。
眼下咱技不如人,这得人,没什么好说的。
可这清河郡城里,技艺高超、又有能耐的年轻人,也不在少数。
而且他们长辈也和余百川不对付,咱们只需要把消息往外一放. . ...”
说着,他的目光若有似无地瞥了谢贤一眼,其中警告意味不言而喻。
这个在一旁煽风点火的狗东西!
自家少爷虽然不是什么好玩意,可这个姓谢的,却更是坏到了骨子里。
暗戳戳地躲在后头,教唆旁人当出头鸟,自己坐收渔翁之利。
谢贤被他看得心头一跳,脸上却是不动声色,只是又把折扇打开摇了摇,遮掩尴尬。
“谢少爷。”
福伯转过身,对着谢贤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我家少爷忽然想起家中尚有些要事要处理,今日便不多留了,改日再叙。”
说罢,他也不管钱灼是否愿意。
上前一步,半是搀扶半是强迫,连拽带托的就将自家少爷朝着郡城的方向带去。
钱灼心中虽有万般不甘,可见福伯态度坚决,又想到他之前说的话,之前一时涌上脑袋的冲动已经消散了大半。
此刻半推半就之下,也是没再多说,黑着一张脸,快步离去。
偌大的山道上,很快便只剩下了谢贤与他的几个下人,尴尬站在原地。
山风吹过,卷起几片落叶,气氛一时有些冷清。
谢贤手中的折扇,此刻也扇不起来了。
他远远瞧着主仆两人离去的身影,脸上一直保持的温和笑意渐渐敛去,化作一片阴沉。
“玛德!
这小子真邪门了!”
他没忍住爆了句粗口。
上次在通臂拳馆里运气好叫这小子躲过一程,可几天不见,他的实力居然一下子暴涨这么一大截!谢贤就想问上一句,凭什么?
一个泥腿子都能有这般快的武道修行速度,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