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叉腰,笑声里满是欣慰得意。
“错不了了!这股子霸道的火气,绝对是老夫寻找多年的地火。
而且看其火力外显,染的土石成赤红一片,火力定然不凡,有极大可能孕育有异火存在,有了它”
这般说着,欧平子弯腰捧起一杯泥土,凑到鼻尖轻嗅,脸上满是陶醉之色。
就好像手里捧着的不是泥土,而是什么绝世珍宝般。
“鲁平!”
“弟子在!”
“给老夫听好了!”
陶醉厚厚,欧平子霍然起身。
神情一转,这次则是变得郑重严肃了很多。
“此地乃是重中之重,你要亲自带人日夜看守,小心发掘,绝不能有半分差池!
待到日后火窑建好,老夫要亲自引火上行,开炉炼兵。”
“弟子遵命!”
鲁平轰然应诺,脸上亦是带着几分激动。
匠人渴望地脉异火、寒潭灵水,就像是武夫追求神功秘籍一样,这是职业所造就的本能。
远远观望着这师徒二人的举动,齐砚与陈浊等人瞧着他们喜不自胜的模样,同样也是露出笑意。地火不地火,那都是附带的。
只要能哄这几位铸造的师傅们高兴,踏踏实实的留下来干活,一地意外发现的异火而已,许了他们又如何?
都不用向关缨请示,齐砚眼下就能做这个主。
陈浊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底也是暗道一声“成了”。
有了这一层牵挂,这欧师傅就算先前一百个不情愿,可现在恐怕谁赶他走,他就要和谁急。果不其然,待到欧平子交代完事情再度回返之后,先前那股子敷衍与不耐的态度一扫而空。甚至于,还多了几分主观能动性。
一把弯腰抱起“苦力”方烈一路抱下来的那门火炮,竟是视那千斤重物于无物,扛在肩上便开始细细琢磨起来。
往后便是摆出一副沉浸其中的样子,谁来说话也不理。
陈浊也不自讨没趣,上前和鲁平攀谈起来。
“鲁师傅,此物的威力全在火药与炮管之上。
铸造的炮管越是坚韧,能承受的火药数量便越大,其威力自然也就越大。”
再度把刚才忽悠欧平子的那一套说法拿出来,同其重复了一遍。
“所以说要想有高品质的铁水来铸造火炮,就需要有高炉。
而想要建造高炉,这耐火砖也是必不可少。
因此咱们的第一步,就是要先建一座砖窑。”
“砖窑?”
鲁平闻言,似有些紧张不住搓着的手一顿。
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脸上顿时露出几分“这我可就懂了”的神情。
“陈队主可知我在郡城匠作坊里,是负责哪一窑的?”
陈浊一愣,摇了摇头。
齐砚在一旁笑着解释:
“郡城匠作坊有四大窑,分别是金砖窑、瓷器窑、炼铁窑、打造窑。
而鲁平继承了欧大匠的技艺,是咱们清河郡乃至于整个濂州都数的上号的金砖大匠!”
“金砖?”
陈浊心头一动,想起了上辈子在纪录片里看到的那些关于故宫砖石的描述。
鲁平见他似乎有所耳闻,脸上露出几分自信笑容。
“叫陈队主见笑了,金砖非是那种金银之砖。
而是那种以特定土石仔细挑选,烧制而成的砖石。
因为此砖敲响有金石之声,断之无孔,故而称为金砖。
小人的技艺虽说远远比不上师傅,但在这制砖一道上,也算是小有些见解。”
陈浊听他这般头头是道地分说,更也安心。
干工程就怕遇到外行指导内行,结果搞出一堆四不像。
眼下这鲁平既然是个懂行的,那自己显然也就可以放心把事情交给他,坐等结果就成。
当即便也隐瞒,把自己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