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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过去多久,这位姑奶奶的实力便又有所长进了?
关缨点点头,随手将长刀抛给了他。
“县衙那边都料理好了?”
“回禀将军,都已处理妥当。”
齐砚躬身应是,随即又有些迟疑地问道:
“那.郡守那边?”
“不必理会。”
关缨摆了摆手,似是懒得再提那个名字。
“认不清自己的冢中枯骨罢了,蹦鞑不了几天。”
说罢,她也不再多言,视线在旁边人群上一扫,也不多做停留。
继而整个人便在一众山场当家们难以理解的震撼眼神中,身形一晃,凭空消失在了原地。
只留下一句淡淡的话语,在众人耳边回荡。
“回营。”
陈浊师徒两个,外加一个拖油瓶般的小道士清源。
还是坐着来时老丈的牛车,一路颠簸,回了珠池县。
又在码头上雇了艘船,赶在日落之前,回到了陈家港。
明明时间才过去了不到短短几天,可陈浊却仿佛是经历了好多事情。
无论是心神还是身体,都感到了一股深深的疲惫。
回家之后,同阿福打了声招呼,又清源安顿好,也懒的回屋躺着。
寻了张院子里的摇椅,便是四仰八叉的躺了上去。
整个人在落下去一瞬间,只觉万分惬意,心神一阵舒坦,好想就这样躺平一辈子,什么也不干。海风徐来,带着几分凉意,吹散了白日里的燥热。
院里新栽的荔枝树,在风中“沙沙”作响。
陈浊闭着眼,听着自然的声音,难得轻松惬意。
“你小子倒是会舒坦的。”
余百川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在他身旁坐下,随口打趣。
“黑嘿,师傅你来了。”
陈浊睁开眼,不好意思笑笑,才发现自己躺的是他一直的椅子。
正要起身给他让开,就见他摆了摆手
“行了,躺着吧。”
余百川也不在意,脸上难得露出一抹温和。
“武道修行,张弛有度。
苦修固然重要,可也要懂得适时的放松心神,方才能走得更远。
尤其方才还经历了大起大落,放松放松也好。”
说罢,他又不知从哪里搬来一个同样的椅子,顺势做了下去。
师徒二人就这般静静躺平,享受难得宁静。
也不知过了多久,盛千玄的身影从后院走了出来,身上背着一个不大的包裹。
“师弟啊,此间事了,你师兄我有事,需得出门一躺。”
他走到二人面前,脸上带着狭促笑意。
余百川懒得看这倒霉玩意,要不是他带来的祸患,今天也没这事。
“滚滚滚,赶紧滚!老夫这里可不留闲人!”
盛千玄也不在意,嘿嘿一笑,又将目光转向了陈浊。
“师侄啊,你那清源师弟,师伯我便暂且寄养在你这里了。
你可得给师伯我好生照看着,莫要让他学了你师傅那般小家子气。”
说完,也不等二人回应。
便大笑着转身,大步流星朝着院外走去。
“师叔慢走!”
陈浊起身相送,却见清源不知何时也从屋里跑了出来,眼眶微红。
“师傅!”
“哭什么哭!你师傅我只是出门一躺,又不是死了。”
盛千玄犯了个白眼,这倒霉徒弟,就不盼着自己点好。
“好好练武,有什么不会的就跟你师兄请教,最多几个月,你师傅我就回来了。”
话音落下,其身影就已经消失在了几人面前。
陈浊看着身旁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的清源,心头也是一软。
趁着余百川不注意,他悄悄拽着清源回了自己屋一躺,从桌上找到一本书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