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
“谁知道是从哪里来的野道士,不用理会,一会儿直接赶出门就是。”
余百川摆摆手,嘴里没个好话。
陈浊脸上呵呵笑着,心里却在翻白眼。
依这老头子的性子,按照眼下这么看不惯的情况来说,以往早就将人乱棍打出门去了,就像当年的沈良才一样。
可眼下这么多天还不见动手,非得等到他这个做徒弟的回来?
不用想都知道,自己的这位便宜师叔的实力肯定不简单。
能让余百川气的不行,却又奈何不了分毫,那必然也是四练无疑了。
视线落在一旁盛千玄身上,略作打量的同时,等他出声。
只见这老道士对上陈浊这位便宜师侄,脸上也是强挤出了一点笑容。
只不过嘛,这笑容怎么看怎么都有些别扭。
不像之前远远瞧着还是有点不怒自威的大佬气质,可眼下这么一笑,就平白掉了几分格调,有几分谐星的味道。
“别听你师父胡咧咧,老道盛千玄,你唤我一声师伯就好。”
“诶,师伯。”
陈浊也不置气,从善如流的乖乖应了一声。
毕竟叫一声师伯也少不了一块肉。
只要自家师父没和他闹到那种老死不相往来,见面就要拔刀相向的地步,该有的表面功夫还是要做一下的。
“不知师伯此番远道而来....”
陈浊顺手拿起桌上的茶壶,先给自家师父的杯子续满,这才给盛千玄的杯里也添上了茶水。“咳咳。”
盛千玄清了清嗓子,端起茶杯,摆出一副长辈的架势。
“想来,你方才也应该是见过你的清源师弟了。
他现在虽说是刚入武行没多久,可也拿捏了气血,到了该正式练筋的时候。
而天下里做师傅的那有不想为自家徒弟打上一个好根基的?
没有便也算了,强求不来,可咱眼下不是有嘛,总不能放着不用不是。
故而,你师伯我便废了些心思,特意取来这【黑玉断续膏】向你师父致歉,也好使咱们这师门的传承得以补全。
如此一来,也算是解了一桩积年旧事。”
听着他的描述,陈浊也不禁点了点头。
别的为人什么暂且不提,就光眼下的事,自家这位师伯说的倒也算是合乎情理。
而至于自家师父为何迟迟不肯答应,说来倒去也无外乎就是个面子问题。
“师伯所言极是。”
陈浊放下茶壶,神色宛转:
“师门传承得以补全,自然是天大的好事,只不过. . . .”
看了眼旁边冷哼一声,将头扭过不看的余百川,叹了口气。
“只不过,我师父他老人家的腿疾积压多年,几乎成了他老人家的心病。
一日不除,便一日不得开怀。
师伯您若是能先出手,将我师父的腿疾治好,想必就算他心中再如何埋怨当年之事,也得记您一个好不是?
到那时,师侄我再在旁边说说好话,劝上一劝。
我看此事,也就八九不离十,差不都能成了!
实在不行,那师侄我就亲自出手帮清源师弟刷劲,这也不算坏了规矩。”
盛千玄闻言,余光瞥了一眼余百川。
却见他虽然依旧还是之前那副冷着脸,好像别人欠他钱不还的模样,可也没有当面开口拒绝的意思。心头顿时大定,暗道自家这个便宜师侄还真行!
别的不说,起码比自己要懂自家这个师弟。
要是其能早回来些时日的话,这事不早就完事了嘛,何至于耗费这么长时间]!
当即便也是抚掌应下:
“师侄所言甚是,好,那便全都依你所言!”
不过今日天色已晚,时间上多少有些来不及,左右已经等了这么些天,也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