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二练换血的实力,放在珠池县也能开个不大不小的武馆,算是个好手了。但,那又能如何?
说的好像谁不是个二练似的。
至于谁比谁强,终究是要打过才知道!
而方才在关大统领的座驾上,他和方烈等五位队主间也定下了章程。
各自寻一方向登岛,各凭本事擒拿匪首。
陈浊对于那个进入武库的机会同样十分眼馋。
故而,此刻也就顾不上什么同僚情谊了。
这个头功,他陈浊要争上一争。
正如之前商量所言一
各凭本事!
除去哨岗,战船很快就在距离海岸线尚有数十丈远的一处隐秘礁石群后停稳。
陈浊手持长弓,腰挎两壶羽箭,没有半分犹豫的第一个纵身跃下。
脚尖在冰冷的海水之上轻轻一点,身形便如同贴着水面滑行的飞鸟般,踩着水中礁石悄无声息的朝着岸边掠去。
五十名士卒紧随其后,衔尾而上。
站定在岛屿边缘,更能清晰的看到当中至今尚未熄灭的烟火余烬。
陈浊眼中寒芒一闪,大跨步向前迈出。
开杀!
夜色如浓墨渲染。
东方天际有一线红光乍现,朝阳将生未生。
此时整个南风岛,都笼罩在一种黎明前死一般的沉寂当中。
往日里那些奢华的楼阁,喧闹的赌坊,此刻已是作了一片焦黑的废墟。
海风呼呼吹过,卷起漫天的灰烬,也带来了些不知从哪个角落里传来微弱呜咽。
咻!
陈浊不闪不避,大喇喇穿行在残垣断壁之间。
手中长弓一拉一放,冰冷的羽箭便好似催命的无常帖,悄然划破长空。
一名刚刚提上裤子,睡眼惺忪的从一间尚算完好的屋舍中走出的海寇。
甚至根本没得及看清眼前的景象,也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便只察觉到咽喉一凉,一股剧痛传来。随机就捂着不断喷涌鲜血的脖颈,眼中闪烁着强烈疑惑与不甘,重重摔倒在地,没了生息。而陈浊麾下的五十名士卒,眼下也同时散开。
他们五人一组,手持锋利的长枪,小心翼翼的搜索着每一间可能藏匿敌人的屋舍。
但凡有所发现,就是呼唤同伴。
不管有的没的,就是十几条长枪扎过去。
莫说是那些没什么武功傍身的寻常海寇了,就算是拿捏了气血的存在,冷不丁面对如此情况,也得饮恨当场。
周始紧跟在陈浊身后,手里握着一柄环首刀,脸上带着几分紧张,却也难掩内里兴奋。
“我方才瞧过了,这南风岛是典型的众星拱月、居中为尊的格局。
如果我是海寇头目的话,首先要去的地方肯定就是前面那个最中心处,最引人注目的大白楼!”陈浊目光望向前方,视线里遥遥出现一栋白色高楼的身影。
“浊哥,就咱们两个这样直愣愣地闯过去,是不是. ..有点太莽撞了?”
不比那些只有个护心镜当防护的寻常士卒,周始得益于队副的身份,眼下却也有一身轻甲穿。可一想到要直面那些悍不畏死的海寇,他心里终究还是有些发怵。
“怕了?”
陈浊扬手又是拉弓一放,随口一说。
不远处,另外一个似乎是听到了些动静,正从屋子里探出头来观察的海寇,应声中箭,惨叫着倒下。他微微挑了挑眉,心里有几分不好意思。。
这事闹的,他明明瞄的是眉心,结果箭矢往下偏了不止一寸,直接射中胸口。
方才那一下也是,本想射咽喉,结果射进了嘴里。
神通能够叫他快速掌握技艺不假,可终究还是不能让他一跃成为百步穿杨的神射手。
瞅了眼依旧尚在入门的进度条,陈浊心里默默祈祷其他人最好杀慢点,好让他能多肝上一些经验。这些傻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