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角。
经由老师傅慢火烘烤,反复捶打,再以秘制鱼缥胶粘合而成。
其韧性与力道,远非寻常木弓可比。
而这弓弦更是讲究,寻常些的用麻绳,好一些的用兽筋。
最为顶级的,自然便得是取自山海当中那些成了妖兽类的筋脉!
经由秘法硝制,如此方才能承受得我辈武夫动辄上千斤的力道!”
一边说着,吴振山还一边颇为得意地扬了扬手中那张造型古朴,通体泛着淡淡宝光的长弓。“陈兄你看,我这口【射寒星】弓胎便是取三百年的铁胎木,复又粘合上好水牛角,足足花费三年时间方才制成。
弓弦则是取自山野当中一头大蟒之筋,其虽未成妖,却也不远。
此弓一成,没有千斤的臂力根本都拉不满!”
陈浊听得认真。
虽然是存了汲取感悟,努力将其在神通上形成技艺的心思。
可却也不得不感慨,眼前这几位大户公子、小姐,貌似还真没有一个是完全废物的。
不管是哪一方面,总有拿的出手的地方。
当然了,某个打肿脸充胖子的自然不算。
“果然还是投胎富贵人家好,吃喝不愁不说。
还能凭着爱好,发展出额外的兴趣。”
心里嘀咕一句,就看到吴振山从一旁校场的武器架上取来一张军中制式的硬木长弓。
“陈兄,你初学乍练,便先用这张制式长弓试试手。
此弓虽不比我这【射寒星】,却也难得算是良品,正合适你这样的新手入门。”
陈浊接起他递过来长弓,再同其手里拿着的宝弓一比较。
便是高下立判。
果然贵的东西,除了贵点什么都好。
不过也正如他所言,初学乍练,陈浊也不挑就是。
方烈半天插不上话,眼下听着吴振山三句不离手里的那口宝弓,便有些忍不住:
“区区一张宝弓罢了,也叫你时时挂在嘴角?
陈兄,你莫理他!我方家库房里倒是藏着一口自前朝流传下来的“惊鸿宝弓’。
只是我家中无人擅长此艺,放在哪里也是明珠蒙尘,正所谓宝弓增英雄。
便是我父知道,想必也会十分乐意。”
低头琢磨手里弓箭的陈浊微微一愣。
不是?
你俩斗气就斗气,给我画什么大饼!
说的我好像真能吃到似的。
心里翻了个白眼,也不做理睬。
“呵呵,一把不知道还能不能用老古董罢了,也好意思拿出来说嘴?”
吴振山闻言撇嘴讥讽:
“我吴家以擅射而闻名于珠池,家中更是藏有数套先祖传下来的箭术武典。
陈兄若是有意,改日我或可做主让你一观,那可比什么弓都有价值的多!”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又开始斗起了嘴。
陈浊瞧着这般场景,一时无语。
光在这说嘴皮子有什么用,有本事真材实料的拿出来比一比。
我陈某人就佩服你们两个是条汉子!
上前双手把唾沫星子都快喷到对方脸上的两人拽开,打岔道:
“两位、两位,何必像个小孩一样置气。
便如之前所言,我代替方兄和吴兄你比上一场,无论胜负,此事就算揭过,如何?”
吴振山闻言,笑得是眉眼都散了开来。
“陈兄弟自愿牺牲小我,成就吴某的声名,如此好事,我傻了才会不答应!”
他自打练武开始,便日日以弓箭打磨气力,十多年时间下来,一身射艺早已是纯熟无比。
莫说是用上宝弓了,便是不动用此物。
单凭技艺的话,方烈这个虚有其表的大少也绝非是他的对手。
但对上陈浊这个初学者,他自诩光凭射艺就足够应对,自然也不去占这个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