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忙解释,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弟子眼下修行到了关键时刻,保不齐那天就会遇到什么难关,还需要师父您老人家时时在旁指点迷津才行。
再者说了,师兄爱好打铁,可咱那铁匠铺也实在是小了些,不方便施展。
我这里地方宽敞,加上一开始就叫备好了锻造房,往后可以任由师兄施为。
而且,师傅你也知道,我身上担着海巡司的观察,日后肯定要时时在大营中听候军命。
这偌大的房子建好了,总不能就让它空着不是?”
余百川听他讲述,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
不出所料的,脸上露出一抹嫌弃神情,连连摆手:
“去去去!你小子少来这套!
老夫在城北院子都住了几十年了,清净又自在。
若是搬来你这里,又不知道又多少麻烦事,不来不来.. .”
他嘴上虽然是这般说着。
可时时注意着其神色变化的陈浊,还是从其眼底深处瞧到了抹一闪而逝的意动。
心头,便有了些底。
“哎呀呀,老瘸子,你这又是何苦呢?”
苏定波在一旁看得真切,当即便笑着帮腔,刺激道:
“你这宝贝徒弟一片孝心,你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
老夫要是有这么个孝敬徒弟,巴不得他说什么我做什么。
你莫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老相好,叫你不舍的搬离那个破铁匠铺,还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陈浊低头忍住笑,心里给苏馆主的助攻点赞。
“闭上你的臭嘴。”
余百川吹胡子瞪眼地瞪了苏定波一眼。
又沉吟了片刻之后,这才勉为其难的答应下来。
“也罢!看在你小子武道修为要突破的份上,老夫便暂且在此住上几日。
但提前说好了啊,等你二练了,老夫可还要回去. ..”
“知道了、知道了。”
“您老什么时候想走都可以,徒弟我绝对不拦着。”
笑着把他老人家送到房间里休息。
又把白看了一场乐子的苏馆主送到码头,叮嘱周始把他安安稳稳送回去。
陈浊这才又重新回到了自家庭院里。
站在院子中央,展目向四方望去。
只见道道烛火将此地照的通明,在一片深沉寂静的夜幕之下,显得格外安宁与平静。
缓缓坐在门前台阶上。
一时间,一股无言的思绪缓缓淌过他的心间。
几多忙碌,几番生死拼搏。
从一个在惊涛骇浪里挣扎求生的采珠少年,到如今安家立业,也算小有名声的人物。
回想着恍若隔世般的一切,终不是一无所获。
从今天起,他陈浊。
终于是在这难活的世道里。
拥有了一个真正意义上,属于他自己的一
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