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
“诸位,请!”
众人齐齐举杯,一饮而尽。
只是这酒入愁肠,究竟又是何滋味,怕也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了。
发生了这等大事,家里更还有一大帮子事情等着料理,众人也都是无心在此多做逗留。
眼见最重要的几桩事情商议完毕,便纷纷起身告辞。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方才还热闹非凡的演武场上,便只剩下了陈浊与苏定波二人。
苏定波瞧着这个自家看好,几乎是见证着他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的少年。
身子往后一靠,语气轻松,像是在拉家常:
“余瘸子那老东西,把事情都与你说了吧?”
陈浊点了点头。
大致也能晓得他说的是什么事。
苏定波见状,也不再多言,只是起身向内里走去的同时,朝着他招了招手:
“且随我来~”
与此同时,另一边。
珠池县衙,后堂书房。
新上任没多久的海巡司大统领关缨,正大马金刀地坐在那张本应属于县令孙伏威的主位之上。手中把玩着一枚精致的白玉镇纸,姣好的容颜之上一片平静,叫人瞧不出半点喜怒。
而在她的下首,孙伏威却是如坐针毡,额角更是隐隐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谁叫他一时疏漏,竟是险些酿成了泼天大祸。
若非是这关缨恰好及时赶到,以雷霆手段消灭了那伙行事猖獗的海寇。
若是真要让他们在珠池县大掠之后,从容退去。
他这个珠池县令,怕是也就当到头了。
可即便如此,经此一事之后,他那原本还算是亮眼的考功簿上,怕也得被重重的记上一个“下”了。“关大人,此番当真是多亏了您及时出手,方才免去了一场大祸。
珠池县上下万余百姓,皆是要感念您的大恩大德啊!”
孙伏威强挤出一丝笑容,恭维道。
关缨闻言,只是淡淡“嗯”了一声,不置可否:
“分内之事,不值一提。”
孙伏威见状,心中更是没底。
但有个事情憋在心里不吐不亏,只得硬着头皮,试探着问道:
“就也不知,关大人是从何处得来的消息?
竞是. .竞是能如此巧合地提前堵截在了那伙海寇的必经之路上?”
话音还没来得及夺下,他便是浑身一个机灵。
只见一道冰冷的视线,便已然是如同实质般落在了孙伏威的身上!
“孙县令,我可否是可以理解为. . . …
你,这在质问本官?”
关缨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子令人心悸的寒意。
一股无形的迫人气势更是自她身上轰然勃发,如山似岳般朝着孙伏威当头压下!
孙伏威只觉得浑身一僵,呼吸都为之一滞。
脸上血色尽褪,连连摆手,声音都变了调:
“不敢,不敢!下官绝无此意!”
“哼,谅你也不敢。”
关缨轻道一声,又低下头。
经此一个小插曲,此间厅堂里的气氛越发怪异起来。
明明是自家的地盘,可孙伏威却是如坐针毡、坐立难安。
就在这尴尬的沉默当中,却见有一名衙役神色慌张的从门外快步跑了进来,打破了此间宁静。“启禀大人!门外有一老丈,手持郡守令而来,小的们确认不了.. ..”
只是话方说道一般,便见一个身着宽袍大袖、仙风道骨的老者,不紧不慢地自门外走了进来。孙伏威本是不经意的抬头一撇,险些没吓出一身冷汗。
霍然起身,脸上转瞬间生出无比恭敬的神色,连忙上前行礼:
“晚辈孙伏威,见过崔老!”
同时间,心中更是翻起了惊涛骇浪。
坏菜!
今天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