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上,则是端坐着一具早已爬满了苔藓的枯骨!那其身上的衣物早已腐朽不堪,辨不清样式。
下半个下巴耷拉下来,像是在无声大笑。
这般场景在这一片漆黑死寂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渗人。
陈浊艺高人胆大,倒也不惧。
他从水岸边的阶梯走上,近前仔细打量了一番。
发现这具枯骨的胸膛骨骼,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断裂塌陷,显然此人非是正常死亡,而是死于外力重击。
“应是身受重伤,挣扎躲藏于此,不久之后身亡。”
“不过,能在这里修建如此隐秘密室的人,又是何人?”
心中暗忖,视线在石室中上下打量,却没有其他发现,也找不到任何能够表明其身份的文字或特征之物。
就在他摇头感慨自己果然没那个主角命。
哪怕是偶遇先人遗骨,也得不到什么绝世的武功秘籍。
正在陈浊打算转身离开之时,目光突然一亮。
“得罪了。”
心里默念一句,上前将那具枯骨连带着石椅,拨动到一旁。
伸出脚,在原先石椅所在的地面上,轻轻一踩。
“咔哒!”
极其轻微的机括弹动声响起,青石板应声弹开,露出了一个尺许见方的暗格。
下一刻,便有一股柔和却又灿烂的梅子粉一般的光芒,骤然从内里绽放而出。
不过眨眼的功夫便将这处幽暗的石室,映照成一片瑰丽迷离!
陈浊下意识的眯起了双眼,待到完全适应了这光芒之后。
这才蹲下身子,小心的朝内里打量而去。
只见暗格当中静静的躺着一颗足有鸽子蛋大小,通体呈现出一种熟透了的梅子般粉红色泽的宝珠。而在其之下,还压着一张不知是用何种兽皮硝制而成,历经不知多少岁月依旧完好无损的兽皮卷。“这是..,”
陈浊心中一动,探手将兽皮卷取出,缓缓展开。
万幸,其上的字虽然潦草了些,但尚还在他能够辨认的范围之内。
“我乃孔方,珠池孔家之人...可恨海寇刘天波,杀我全家,鸠占鹊巢. .此珠为我孔家世代守护之“红梅珠母’,后来有缘非刘姓者尽可取之。
刘姓之人妄取此珠,必遭天谴,万劫不复。”
珠池孔家?
陈浊眉头微蹙,这个姓氏,他隐约有些印象。
似乎年幼时,曾听村中老人闲谈时偶然提起过。
说是在四十年前,执掌这珠池县的六大家族之中,并无刘姓,而是以孔为尊。
“没想到,这其中竞还有这等灭门夺产的秘间.. .”
陈浊心中感慨万千,再看向身下的宝珠时,眼神又多了几分复杂。
虽然早就知道主持六大家起家的过程都算不上有多干净。
但像是刘家这般的,却也是绝无仅有了。
有些好奇其他五家和县衙,又是如何能忍到现在的?
“不过,这“珠母’又是什么?
却是从未曾听说过,得空需得向师傅打听一番。”
眼神一转,多了几分好奇。
只是无论是什么,价值定然不斐。
查清之前,最好还是不要轻易示人的好,免得招来惦记。
再一想到岸上众人怕是早已等得不耐烦了,陈浊便也不再耽搁。
匆匆用那张兽皮卷将宝珠仔细包裹好,贴身藏入怀中。
又将那具枯骨和石椅搬回原位,原路返回。
之后寻来几块巨石,将那进出石室的入口彻底堵死。
做完这一切,他这才带着先前寻到的那个珠蚌,朝着水面之上,疾速游去。
外界,祭台之上。
一炷香的功夫,转瞬即逝。
方正清抬眸看了一眼那即将燃尽的信香,脸上的不耐已然是呼之欲出。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