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真打错了!”
老鱼头后边绕过来,一眼就瞧到巷子里的情形,心里发慌。
不比这个短短几年里,就将【龙形大劈手】练得有模有样,更是练筋小有所成的年轻人。
自家海岸渔民出身,活不下去投身海寇。
虽然学了武功,但本身就不是什么练武的料。
硬是靠时间苦熬,才有了眼下练通五种劲力的实力。
平日里无事操练,在这年轻人手下都撑不过二十个回合。
可眼下里,他从后面绕到巷尾,拢共才过去了多久?
撑死不过盏茶的功夫。
结果呢. ..
“这是才入武行两个月的小年轻能有的实力?”
“船首,我日你的.. ..”
脚步顿住,双手高高举起放在明面上。
满是风霜的脸上赔笑,生怕激起了这小子的凶性,平白遭了无妄之灾。
自家领命而来,试试眼前这小子的水准如何。
虽然之前都没把他放在眼里。
想着的不过也是三两下将其收拾了,然后绑去见了船首便算是完事。
而眼下事与愿违,反倒自己这边被三两下收拾了。
海上厮混多年,老鱼头这点能屈能伸的魄力还是有的。
“大水冲了龙王庙?”
陈浊心头升起几分好笑。
自己最艰难的时候,也曾想着去找个海寇投靠算了。
但直到现在,却不也只是嘴上说说,从不曾和这些人有半点瓜葛。
眼下里,这般说法却是叫人莫名的很。
“我可是岸上的良民,和你们八竿子打不着,更称不上一家人。”
摇头,徐徐而语。
被他摁在墙上的年轻人似要挣扎着说话。
被陈浊手上一用劲,脸皮便死死贴在墙壁上,动弹不得。
同时墙角更有一股尿骚味顺着传入鼻孔里,直叫他死了心都有了。
“此言差矣。
陈爷莫非是一朝富贵了,便转头忘了旧人?”
老鱼头拱拱手。
想着出发前船首的交代,将话语复述而出。
“陈爷可还记得白玉儿,白姑娘?”
话音方落,只见陈浊那原本还带着几分戏谑的眼神,陡然一凝。
一股冰冷的厉色自他眸底深处一闪而逝,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深沉的如渊似海般平静。
旋而便缓缓松开了掐着那年轻人的手,臂膀用劲,随意的往前一丢。
那年轻人本就被陈浊打的气血震荡不已,外加拘束良久,喘气不畅。
此刻被这般一推,更是脑袋眩晕、脚下不稳,整个人趣趄的向前不断扑腾而去。
堂堂一个练筋小有所成的武夫,眼下里居然连自己的身体都控制不住。
不得不说,这也是件稀奇事了。
好在是被眼疾手快的老鱼头给一把拽住,避免里脸着地的尴尬事情发生。
“今天这事,你们需得给我交代个清楚。”
陈浊晃了晃略有些发麻的手臂,抬眸望去。
说话的声音不大,内里却是带着一股子不容置疑的冷意。
“不然的话..”
眸光一肃,着落在两人身上。
老鱼头只觉得后脖颈子猛地一凉,一股寒意自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他竟是从眼前这个年纪不大的少年人身上,嗅到了一丝极其凶险的味道。
要知道,纵使是在海上遭遇跳帮,短兵相接的时候,却也很少能让他产生这般感觉。
心头剧烈的跳了一下。
暗骂船首鹤九真不是个当人的,竟给他们二人派遣了这么个要命的差事。
还要眼前这年轻人看起来不是那种杀性大的。
若是换了旁人,眼下他二人哪里还能站在这里?
怕不是早就躺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