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不能过分求快。
你这短短两个月不到的时间,拿捏气血、练劲入门,再到眼下这般练筋有成,太快了。
快到老夫都有点害怕,就没见过你小子这般不要命的人。”
余百川从院门外晃悠回来,手里提溜了一个紫皮葫芦。
“明明根骨、悟性都远超常人,只要按部就班练下去,往后成就定然差不了。
可你小子就跟屁股后面有狼追着似的,一个劲的往前冲。”
陈浊瞧到是自己师傅,迎了上去。
双手一伸,接过余百川递过来的葫芦。
“许是以前穷怕了,苦日子过惯了。
虽然眼下光景改善,可总觉得有些不踏实,便想拼了命的往前走。”
晃了晃葫芦,里面传来一阵水声。
心猜一声“酒水”的同时,笑着回应。
“也是。”
余百川坐下,点了点头。
能吃苦,有冲劲。
这往往都是从底层爬上来武夫的一贯特征。
可有利便有弊,勇猛精进也是要用代价来换的。
瞧着陈浊那副精神奕奕的模样,余百川心中也是不由得多了几分满意。
这小子,像他。
“这里面装的,是一葫芦药酒。
用一头成了精的百年鳄龙内丹,配上十几种珍稀药材,足足泡了有十多年。
眼下药力发散开,没了初时的那股子燥烈,正合适你这般初入练筋门槛的小子用。”
探手点了点陈浊抱在怀里的葫芦,他随口说着。
妖物内丹?!
陈浊闻言,心头又是一惊。
视线再打量向这个其貌不扬的葫芦,顿时就变了几分。
探头上前,小心翼翼拔开塞子,凑到鼻尖轻轻一闻。
霎时间,便有一股难以形容的醇厚酒香混杂着奇异的药气,如同活过来一般,直往他的鼻腔里钻!只闻了这么一口,陈浊登时就觉得体内那本来已经渐渐平复下去的气血,此刻又不受控制的翻腾滚动起来。
好东西!
双眼顿时一亮。
正愁三参丹吃完了,往后再从哪里搞来似这般的宝药。
海中宝鱼好是好,可终归是麻烦了些。
“师父,您这是从哪搞来的?”
陈浊爱不释手的把玩着手中的葫芦,一双眸子里满是好奇与惊叹。
余百川随意摆了摆手,浑不在意。
“哪来的你小子别管。
反正这玩意儿放着也是放着,与其叫其白白蒙尘了。
倒不如拿来给你小子用了,也算是物尽其用。
这一葫芦喝完了,足以给你养出身一等一的好根基,偷着乐吧你就。”
与此同时,镇海武馆。
苏定波怒气冲冲地从外面走回来,嘴里还不停的骂骂咧咧。
将一众正在练功的武馆弟子们吓得是噤若寒蝉,连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
心底里更是在嘀咕,却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个不长眼的,居然惹得自家馆主发了这么大的火气。可就在苏定波转身进屋,将房门“砰”的一声重重关上的刹那。
他脸上那股子暴躁的怒色,便是如同潮水般褪去。
取而代之的,则是一阵老谋深算,奸计得逞般的笑意。
“嘿嘿,老瘸子啊老瘸子,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既然未来陈小子要学我这门压箱底的功夫,那不管你认不认,他也算得上是老夫我的半个关门弟子。我把这药酒给了自己的弟子,又有什么好心疼的?倒是你... . ”
铁匠铺。
陈浊自然是不知晓两位老爷子背地里还有这般争锋。
他知晓此物珍贵,心中将师傅的这份帮助与恩情牢牢记下,也不再多问。
只是又想起了自己修行【嚼铁功】察觉的问题,便趁此机会,向余师傅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