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罢了。
再结合上从钱掌柜那里得来,天子欲要东征的消息。
海巡司再往后的重要性,其实便是一目了然了。
故而陈浊从不担忧自己往后在海巡司里坐冷板凳,没船给他开。
而是怕朝廷给了船,却开不动。
毕竟操弄小舶板的渔家子,这辈子哪里玩过这般弄帆的大船.. ..
“就是,入了门的武夫什么时候这么不值钱了?
这船上随便一个武夫,便都是拿捏了气血的存在。”
陈浊打量着同自己擦肩而过的那人,身上古铜色的肌肉有力,下盘沉稳。
光是从这这两点,便能瞧见几分端倪。
练了武的人与未曾练武的寻常人,其周身上下所散发出来的精气神,那是截然不同。
寻常人或许不大能看的出来。
但落在武道又有突破,练筋渐有所成的陈浊眼中,却是如同洞若观火也似。
只一眼,便将其身上那股子旺盛的气血瞧的清明。
周始在镇海武馆之中待的时间日久,耳濡目染之下,倒也长了不少见识:
“浊哥,你寻常醉心练功,怕是不关注一些杂事。
我听我们武馆里的师兄们说,这六大家之所以能稳稳地掌握着一方珠池,长久不衰。
除了他们自身那富可敌国的财力之外,更重要的便是他们各自都豢养着一支战力不俗的私家武力!这六大家每年都会从那些灾民里挑选根骨出众的孩童,收为家生子。
不仅传授他们上乘的武学功法,更是会赐予主家的姓名。
其中资质出众、练武有成的,便会被分派到各个少爷、小姐的身边,作为贴身护卫。
而那些个资质稍逊一筹的,便会被打发到家族里的各种产业上去,作为管事、打手之流。
正是靠着这么一套代代相传的培养手下的方式,方才支撑起了他们六大家数百年的繁荣昌盛!”陈浊闻言,心中也是不由得一动。
果然,不能小瞧了任何一个传承数十上百年的大户。
漫长光阴下,其背后所积累的底蕴,绝非是寻常人可以想象的。
自己一介孤身、白手起家,短短时间内也算是搞出了一片基业。
可落在这些豪门大户眼中,恐怕也和那些穷困泥腿子别无两样。
若非见自己还算是有几分投资的潜力,怕也不是早就被和那些暴发户归为一桌了。
心头思绪转动着,迎着不少人打量的目光。
两人穿过了一片堆满各色杂物的船舱区域,眼前便是一片极为开阔的后甲板。
难得与前几日见时不同,换下一身武馆劲装,穿了件火红色长裙的厉小棠笑着招呼过来:
“陈师弟,你总算是来了!
要是再晚上来一会儿,那可就瞧不见什么热闹了!”
这位怒涛堂的大师姐今日的一身打扮叫其少了几分凌厉,宛若一片烈焰里盛开的鲜花。
红的耀眼,光芒射人。
“哦?什么热闹。”
陈浊明亮目光大方从她身上扫过,同后面静静坐在一张铺着软垫的矮榻之上的秦霜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不像是身旁的周始,哪里曾是见过这般明媚动人的女子?
仅仅只是看了一眼便被震慑的失心落魄,低下头不敢再瞧。
“你来晚了一步,方才没看到。
方大少和吴振山闲来海钓,比谁钓上的鱼更大、更珍贵。
吴振山有两把刷子,先胜一筹。
方大少本来都中了一条罕见金鳞宝鱼,却一个不慎叫其给走脱,到手的鸭子飞了。
眼下里正憋着一口气,两人较劲呢。”
厉小棠咯咯笑着。
纵然是换了衣着打扮,却也不改她那直爽性子。
陈浊恍然的点点头,转身向前打量过去。
就见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