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玩还是古人会玩,风雅而不表急切,朦朦胧胧更显韵味。
相较于此,我上辈子见过的会场之流,却是有些太过直白,沦于俗套了”
陈浊瞧着那几个穿轻纱、跳曼舞的女子,暗自比较。
不过各有各的好,倒也没必要强行分出个高低。
心中思付着,方安便将他带到入口。
掀开四周围着的纱幔,迈过门槛,顿时便又是一副与外界不同的情景落入眼中。
不比外面人影绰绰,丝竹闹耳,这里却是显得十分幽静。
正当中摆着一张由整块汉白玉雕琢而成的巨大圆桌。
眼下里,桌旁早已是围坐了数道身影。
方烈、赵广、吴振山以及那位秦大小姐和其闺中密友厉小棠赫然在列。
除此之外,还有两位陈浊不曾见过的陌生男子。
皆是气度不凡,显然也非寻常人物。
瞧这架势,陈浊心头动了动。
难不成是自己想差了?
瞧着也不像是什么严肃的议事场合,反倒更像是一场轻松随意的私人小聚。
“陈兄怎么才来,可是就等你了。”
方烈率先起身相迎,笑意莹莹。
陈浊眼神不经意间扫过,便看到那汉白玉圆桌之下似暗藏机关。
几个支撑桌面的石柱镂空,雕刻出仙气飘飘的花纹。
而此刻正从内里有丝丝缕缕的雾气从中飘荡而出,充盈在众人身下。
明明外界烈日森森,而此间内里却是凉爽一片。
“三伏天用冰消暑...
啧啧,这帮公子哥们果然是豪奢的很。”
当头一位持扇的年轻男子坐在椅子上不动,开口说道:
“想来这位就是最近声名鹊起,水性出众的陈大人了吧。
就也不知,到了深海当中,又能施展出几重?”
厉小棠见不惯刘凌川这般阴阳怪气的语气,当场便回道:
“再怎么说人家也是海里练出来的蛟龙,别管浅海、深海,那也比你个只敢在自家水塘里扑腾的臭鱼强。”
方烈笑着上来打圆场,拉着陈浊落座。
白了说话不中听的刘凌川一眼。
若非今日珠池议事,六大家和县里有头有脸的当家做主人物都在内亭里讨论三年一度的珠神祭。各家小辈闲来无事,聚在这里谈天说地,等待结果。
他早就把这小子给撵出去了。
什么玩意,也敢给他方烈请来的客人脸色?
也不掂量下自己的身份,一个刘家不出挑的二房子,还挑衅他方家嫡子。
“方兄莫要见怪,刘凌川这小子向来就是嘴上没个把门的,不要放在心上。
你的本领,大家却都是知晓的。”
赵广也在一旁搭腔,忙收回了正打量在远处舞姬身上的目光,连连点头道:
“正是、正是!
若是方兄弟你近来有要事傍身,顾不上出海。
我都想请你出手帮我搜罗一条宝鱼了,上次那条赤血绦的滋味,回味无穷啊。”
“过奖,过奖了。”
陈浊笑呵呵的回应,却没说太多。
虽说见了几次面,但和这帮子大家族子弟也不过都是泛泛之交。
距离友人之说,尚还差点意思,更别说再深一步的交情。
眼下也不过是仗着同僚的身份,以及那日采得望月珠的本领,方才叫他们高看一眼。
那刘凌川的表现,方才是他印象里这些公子哥们该有的模样。
“陈兄,也不敢瞒着你。
咱们今天亲你过来,是商量珠神祭的事。”
吴振山笑着让侍女给陈浊添茶,也不愿意见方烈抢了风头,彻底做实这个小团体领袖的位置,出声说道“珠神祭?”
陈浊眼帘一搭,不动声色的饮了口茶水。
却不曾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