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有几个身手还算不错的护院教头,我改日与你姨父分说上一声。
或可借调给你几日,帮你操练操练人手。”
正有些闷闷不乐的武天璜顿时精神一震。
前两天头脑一时发热,竟然是在狐朋狗友、恶少帮闲的吹捧下,胡乱将名额许诺了出去。
眼下再想反悔,却也拉不下来面子。
可他心里也是门清,这些人平日里游手好闲,打架斗殴倒是一把好手。
可要说真个上阵杀敌,怕是连船都未必能划得利索。
若能得府中教头亲自指点操练一番的话,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况且按他想来,这珠池巡防营也罢,还是什么海巡司也好。
都不过是为了应付官事,做做样子罢了。
难不成,还真要叫他们这些个人去同那些海寇厮杀?
想想就是不可能的事嘛。
这么些年下来,光是珠池的那些个大户,哪个敢说自己没和那些个海寇有些关联?
如若不然的话,这海寇又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怎么会越剿越多。
更别说,还有吃喝拉撒。
光是武天璜知道的,那刘家就暗中在给海寇贩卖粮食。
其他暗地里的,还不知道有多少呢。
所以说,这兵丁啊也用不着有多精锐,凑乎着能撑个场面就成。
如此想着,当即便也是连连称是,满口答应下来。
王芷若见状,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摆手道:
“既如此,你便下去吧。
好生做事,莫要再让我失望了。”
武天璜躬身退下,转身出门。
心中正自盘算着,怎么才能狠狠地收拾一下那个泥腿子。
好出心头的那一口恶气。
却不曾想,刚一转过回廊拐角,便迎头撞上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正是那珠池县的总捕头,许留仙。
武天璜一见是许留仙,心中那股子因王芷若而压下的邪火,便又不受控制地噌噌往上冒。
在他看来,若非是许留仙这厮尸位素餐,急于结案。
非得胡乱将罪名安在沈良才那老狗头上,那自家小姨母又岂会如此轻易便将王家灭门之事按下去?如此一来,自己借机生事,争取更多关注,乃至于顺手打压那姓陈的泥腿子的由头,可就少了大半!越想越是气闷,连带着看许留仙的眼神,都多了几分不善。
不过嘛,形势比人强。
他如今虽然也算是个海巡司的队主。
可比起许留仙这正儿八经的县衙总捕头,终究还是差了那么一点意思。
当下也只得强压下心中的不快,皮笑肉不笑地拱了拱手,道了声:
“许总捕。”
许留仙却像是完全不把他放在心上一般,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便自顾自地从他身旁擦肩而过,径直朝着内院更深处而去。
那副目中无人的倨傲姿态,直看得武天璜是眼角青筋暴跳,牙齿都快要咬碎了!
只是一想到这里是什么地方,便强忍住心头怒火。
直到照旧从小门出了孙府的高墙大院,走到街上。
这才不加掩饰的宣泄着胸口里的躁意:
“我呸!不过就是个靠着女人裙带关系上位的赘婿罢了!
神气什么!一脸小人得志的模样!”
狠狠的朝地上啐了一口,内里已然是将这厮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问候了个遍。
“等着吧!等小爷我日后得了势,定要让你这吃软饭的狗东西,跪在地上给小爷我舔鞋底!”武天璜心中恶狠狠地发着誓,正待要转身离去。
冷不丁的,肩膀却是被人从后面轻轻拍了一下。
“谁他娘的敢拍小爷我的肩膀?!”
武天璜此刻本就是一肚子的邪火没处发泄。
此刻被人这般一惊,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