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浊没什么别样的感觉,内心平静的可怕。
对于现在的他而言,往日一文钱难倒英雄汉的日子已经成了过去。
广阔的南海就像是不设防的处女地,遍地珍宝。
只要弯下腰,便能毫不费力的拾捡起来。
今天陈记鱼档的开张却也不过是小试牛刀罢了。
好日子,还在后头。
手起刀落,沿着蚌壳缝隙精准而迅疾地一划到底,随即手腕猛地一错!
“咔!”
一声轻响,那紧闭的蚌壳便应声而开,露出了内里肥厚莹润的蚌肉。
陈浊将手伸入其中,仔细摸索了片刻,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台下众人见他迟迟没有动作,心中也都不由的咯噔一下。
莫非,这百年老蚌,竟也是个空壳不成?
就在众人心思各异之际,陈浊那探入蚌肉中的手,却是兀地一顿!
唯见他眼中精光一闪,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意。
下一刻。
他豁然将手抽出,高高举过头顶。
便有一枚比龙眼小上两分,通体浑圆。
并且散发着如若皎皎明月般清冷光辉的明珠,正静静地躺在他的掌心之上。
即便是在这朗朗白日之下,从其身上晕散出来的柔和光晕,却依旧是清晰可见。
如梦似幻,美不胜收。
“望月珠!”
“没差了,就是望月宝珠!”
也不知是谁第一个认了出来,失声惊呼!
刹那间,整个码头都像是被点燃了般,沸腾起来。
使得围观众人嗡鸣成一片,纷纷都在讨论这望月珠能值多少银钱?
寻常一条宝鱼,都能轻易卖上一二十两银子。
而比宝鱼更珍贵,更罕见的望月宝珠。
又当价值几何?
便在此时。
一直隐在人群后方的费鸿远,排开众人,领着严旬等一众珠行心腹快步而出。
“哈哈哈!陈大人当真好水性,好武功。
骤一出手,便得了这等旷世奇珍,当真是可喜可贺!”
陈浊定定的往下打量这个第一次谋面的中年人,也并不难猜测他的身份。
只是这幅富家员外郎的打扮,却是要与他想像当中的珠行二掌柜,差上不少。
伸手不打笑脸人,便也笑着抱拳回道:
“费二爷客气了,还不曾感谢之前的事。”
“诶,小事一桩,不足挂齿。
今天陈大人的鱼档开业,我费某人今日便也厚着脸皮讨个彩头,沾沾喜气。
这颗望月宝珠,我珠行愿出一千九百九十九两纹银求购,还望陈大人能够割爱!”
一千九百九十九两!
这是多少?
码头周遭的声音一滞,围观的群众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都有些不够用了。
十个手指头翻来覆去地盘算,也算不清这究竟是有多少银子。
要知道。
珠池县一个打渔老手,一年到头风雨无阻干下来。
一年到头,满打满算能挣到二十两便已然算是侥幸。
而如果再抛除日常花费开销,落到手里的那更是少之又少。
“这么多钱,我打一辈子鱼都挣不来。”
“眼下陈爷只不过是出了一次海,就到手了. . ..?”
有人咋舌,有人羡慕,有人怀疑人生。
却也不得不认命。
有时候,人和人的差距,简直比狗还大。
“且慢!”
众人顿时一惊,还有波折?
循声望去,只见方家的那位方烈方公子,此刻面带微笑地走了出来。
他先是朝着陈浊拱了拱手,这才不紧不慢地说道:
“陈兄弟,我等今日亲眼见证你从海中取得如此异宝,实属也是一种缘分。
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