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众人闻言,皆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虽然说,在他们这些真正的世家子弟眼中。
沈良才这等靠着钻营和些许不入流手段爬上来的珠行掌柜,不过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跳梁小丑罢了。若非是其投靠了县令,都不值得他们高看上一眼。
便是死了,也只配当做茶余饭后的笑谈。
可是这般死法,却是难免叫人生出几分意外与好奇。
“不过又是一个走了狗屎运的泥腿子罢了。
纵是得了官身,又能如何?
不会真以为,自己能坐的稳吧!”
吴振山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没什么形象的靠在椅背上。
“沈良才当年初露头角之时,何等桀骜不驯、目中无人。
结果呢?
还不是被咱们那位孙县令略施小计,便使得他缕缕碰壁。
三番几次下来,便将其收拾得服服帖帖,乖乖做了孙府门下的一条看门狗?
这姓陈的小子又能如何?不过是沈良才第二罢了。
怕是用不了多久,便也要原形毕露,得意不了几天了。
别的不说,刘六能忍的下这口气?
我看怕是不见得吧。”
席间,秦霜虽然沉默不语。
但听到众人谈及陈浊时,那双明亮的眸子却是动了动,闪过一抹异色。
而方烈听着众人的议论,胸口便隐隐作痛起来。
但他总觉得,这个名叫陈浊的采珠少年既然能被自家师傅看重。
那他便有着出众的地方,更与珠池县以往那些靠着一腔血勇或机缘巧合从底层爬起来的所谓“人物”有些不一样。
具体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上来,但就是有这样一种直觉。
不过,这些念头也只在他心中一闪而过,并未宣之于口。
毕竟今日是他做东,宴请几位同样得了海巡司队主官职的好友兼同僚。
目的嘛,自然是联络一下感情。
顺便商讨一番,往后大家如何在那位从天上下凡的统领手下做事的章程。
端起茶杯,方烈笑着岔开了话题:
“诸位,今日大喜之时,便不要提那些无趣的人或事了。
说起来,最近这福满楼也不知是怎么了,竟是接连几日都未曾收到什么像样的宝鱼。
不然今日定要请诸位再尝尝钱老的手艺。
要知道他老人家年轻时可是郡城四方楼里的主厨,一手全鱼宴的技艺臻至炉火纯青。
可惜,非是遇到顶级的宝鱼食材,轻易是请不动他。”
方烈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惋惜。
旁边的赵广闻言,也是深有同感地叹了口气:
“方兄所言极是!
说来也是巧,小弟我方才在楼下,便遇到了那位陈浊。
更巧的是其手里还提着一条品相绝佳的赤血鲷。
那鱼,啧啧,少说也有十来斤重,通体赤红,神骏非凡!
可惜啊. .”
他话锋一转,脸上也露出了与方烈如出一辙般的神情:
“可惜小弟我好说歹说,愿意出五十两银子求购。
却被他给拒了,说是要留着自己宴客。
唉,如此一来,咱们今日怕是都没这个口福喽。”
“哦,竞还有此事?”
吴振山闻言,顿时来了兴致,狭促笑笑:
“看来赵兄平日里还是太过低调了,导致我们这位新晋的陈大人都不知道你的名声所在. . . .”几人也没多在意。
一条宝鱼罢了,他们这些人打小便不缺这些吃食。
你一言我一语地的随意调侃着。
不多时,雅间内的气氛便再次变得热络起来。
恰在此时。
一阵不轻不重的“笃笃”敲门声响起。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