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得了这烫手的银子,往后还是少在此处行船为妙,免得再撞见这等杀星。
一番布置妥当。
陈浊让那打手将沈良才的尸体用船上的破旧帆布仔细盖好,又将自己那叶小舶板牢牢拴在了客船的船尾。
片刻之后,客船再次启航。
只是这一次,船上却少了一个风光满面的沈三爷,却是多了一个即将新上任的陈统领。
世事奇妙,莫过于此。
就在陈浊所乘的客船离去后约莫一炷香的功夫。
一艘不起眼的乌篷船,自下游方向急匆匆地逆流而上,划破了河面的平静。
船头之上,周始手持长篙,急得满头大汗,正焦急地朝着四周水面与芦苇荡中四下张望。
阿福则依旧是那副憨憨的模样,摸着后脑勺四处打量。
哪怕是得了师傅叮嘱,可那一双清亮的眸子里此刻也带着几分茫然。
唯有大黄站在船沿之上,对着那空荡荡的河面以及远处客船早已消失不见的方向,喉咙里焦急地发出了几声低沉的“汪汪”示警,尾巴更是摇得飞快。
阿福循着大黄的视线朝着远方望了望,又挠了挠头。
那张总是带着憨笑的脸上,此刻也多了几分茫然失措,呆呆的说道:
“师弟 ..好像,已经走远了。”
“俺们怕是来晚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