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脚手架下调好的灰浆:“这就是古代的油漆了,但在古代叫油灰,这种油灰是专门用来做地仗的。
如果是最原始的生漆,那就早了,中国在七千年前就已经会做漆器了。”
“厉害啊!我的老祖宗!”
黄梓涛啧啧赞叹着,但却听得似懂非懂:“到底啥是地仗啊?”
“这就是地仗啊!咱们不就在做地仗吗?”
李启文捏着斧头砍开的木丝,用力扯下,在椽木上留下了一条缝隙:“地仗就是就是往木头上覆盖油灰和麻布,防腐防潮的工艺么!”
黄梓涛一头黑线,尴尬的挠了挠脑袋:“我还以为是什么像拐杖一样的工具呢!”
“暴露文化水平了啊?”
李启文笑呵呵的调侃着他。
但黄梓涛也不生气,反而颇为感慨:“确实,我很小就去韩国当练习生了,的确没什么文化。我真得多看看书了,不然和你这样的文化人站在一起,显得我很无知啊!”
“你又用不到,学它干嘛?”
李启文笑着宽慰他。
“多懂一些也没坏处呀?”
黄梓涛看着椽木上显露的木质纹理痕迹,有些憧憬:“说不定以后我也找个地方,盖个这种房子来住呢‖”
“那你要学的可就多咯!”
李启文指了指脚下:“想起一座这样的宅子,可不是随便找个施工队就能盖的,得找专业的匠师。光是地基,就有很严格的要求。
要以卵石为基,碎砖为辅,中间要垫一层粘土,一层灰土。
上面还有垫砖层,垫砖层上面也得有粘土层和灰土层,才到地面砖。
这样的地基,不光可以防虫蚁蛇鼠,还不会损害身体,不影响植物生长。
如果不是懂土作的匠师,是不会打这种地基层的。
地面上的结构,也要懂木作的匠师,还有懂石作的,懂瓦作的。
搭材作的好找,架子工都会。
但咱们现在做的油作,还有后续的彩画作,裱糊作,全国都没有多少人会做了。”
“这么麻烦的?”
黄梓涛听得咋舌,但转瞬就想通了:“那我不学了,我请你帮我盖呗?”
“我的身价可高,你请得起吗?”
李启文故意斜眼瞅他。
“多少钱我都请!”
黄梓涛讨好的上前抱着他的胳膊,哼唧着撒娇:“你是我哥,我就找你帮我。”
李启文一脸嫌弃的推开了他:“滚滚滚,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哈哈哈!那就这么说定了啊!”
黄梓涛哈哈笑着,撒手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