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渊的话出乎了明珠夫人的意料，她没想到事情竞然会变成这样。
本来她只是单纯的想借一门生意跟庄渊搭上线，这也是家族的意思，但不曾想这艘船如此难上。从庄渊的要求不难看出，对方的胃口很大，不仅想要白氏一族大力投资楚国，甚至连她都得打包带走。明珠夫人明白，庄渊这是为了以防万一，也是为利益考虑，但在她看来这件事依旧有些太过分了。要钱也就算了，怎么连她人都要？！
明珠夫人也不是说她人不可以给，可关键是她现在可不是一个寻常贵族女的身份，而是堂堂幛国的夫人。
要不是对面坐着的是庄渊，光凭刚才那些话，她就可以叫人来把对方拖出去砍了。
当然了，因为对面坐着的是庄渊，明珠夫人并没有这个胆子。
不过正因为如此，明珠夫人也能感受到庄渊这件事的重视程度相当高，这按道理来说是件好事，但现在她却很尴尬，同时也有些疑惑。
不过只是一门香粉生意罢了，就算上升到国家层面，又何至于如此重视？
甚至不惜冒着巨大风险，还要把她这个幛国夫人都给拐到楚国去。
明珠夫人一瞬间都有些怀疑庄渊是不是看上她了，但理智又告诉她，对方的眼神里并没有透露出这种念头，整个人的气势都很庄重。
可这到底为什么呢？明珠夫人百思不得其解……
显然，明珠夫人也好，包括白氏一族也罢，他们的思维依旧局限在家族利益，或者简单的私人利益上。想要明珠夫人包括白氏一族站在庄渊的角度，从国家层面去思考一门生意带来的利益，显然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这是眼界还有思维的差距，跟聪明无关，正因如此，明珠夫人才会不理解庄渊提出的苛刻要求。其实关于第一点，明珠夫人还是能从生意的角度上去理解的。
但第二点在明珠夫人看来，真的难以置信，因为她看不到这件事到底有什么好处，就为了几个制香的方子，就不惜想要带走她这位韩国夫人？
这怎么看都是风险比收益高的行为啊！
庄渊在等，明珠夫人在思考，两人之间陷入了一段漫长的沉默。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明珠夫人才轻轻吐出一口气，看向庄渊道：“大司马，这件事妾身得跟家族里商“当然。”庄渊起身，“那就到此为止吧，夫人决定好了到时再聊。”
明珠夫人起身相送，当快要走到殿门处的时候，忽然停住脚步，转头问道：“大司马方才说，要将妾身带去楚国之言……可是戏言？”
庄渊一笑：“如果夫人能找到在制香技艺上超过你的人才，那么刚才所言自然就是戏言了。”“大司马为何对这制香技艺如此看重？”明珠夫人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我对人才和技艺，一向都非常看重。”
“是嘛……”
面对这句看似回答，其实又没回答的话，明珠夫人也没继续多问。
新郑，城西一间饭馆。
一个穿着寻常麻衣，长相普通的中年瘦子进入了饭馆中，来到了柜台，伸手敲了敲桌面，说道：“掌柜的，有好酒吗？”
掌柜的抬起头，问道：“客官要什么酒？”
“能让我一觉睡到明天早上的酒，有吗？”
掌柜闻言笑了：“有倒是有，但那酒可贵着哩！”
“多少钱？”
“一两酒，六钱。”
“少点，三钱！”
“嘿，这位客官，小店可不讲价。”
“开门做生意，哪有不讲价的，不讲价就是不讲理！”
“啧，客官这话说的……”掌柜的笑了，“那行，少点，五钱总行了吧？”
“三钱，就三钱。”瘦子从腰间解下一个酒葫芦，“我多买点，你便宜点。”
“四钱！真不能少了，再少我可得贴本了！”
“好，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