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天泽双拳攥紧，他自然知道这一点，但他不甘心。
如果他要给人当狗的话，他早就当了，又岂会被囚禁起来受了这么多年的折磨。
他是绝不会向仇人低头下跪的！
不过，他的复仇对象是幛国，是姬无夜，是白亦非，并非眼前的楚国大司马庄渊。
就像对方所言，自己跟他无冤无仇，更何况从某方面来说还是庄渊救了自己，仇人算不上，恩人倒是可以说上一句。
另外庄渊的身份不一般，乃是大权在握的楚国大司马。
当初连辑国都能出兵灭了百越，更别说楚国了，那在百越人眼中跟活爹没啥区别，简直就是个庞然大物。
天泽的思绪有些紊乱，显得有些难以做出决定。
过了一会儿，他才道：“好，如果我臣服，你可以帮我灭了幛国报仇吗？”
庄渊笑了：“你的价值还没那么高，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你要是活的够久，或许有机会能看到大仇得报的那天，所以你明白现在第一件事要做的是什么吗？”
“……什么？”
“活下去。”庄渊回道：“只有活下去才能谈以后，才能谈报仇，才能亲眼看到那一天。”天泽咬牙，内心煎熬，一边是仇恨一边是仅存的骄傲，让他备受折磨。
很多时候，跪下是一件很难的事，此刻对于天泽来说就是如此。
“如果我不答应你，是不是你会杀了我？”天泽抬头问道。
庄渊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凝视着天泽。
天泽虽然有些疯，但并不真傻，尤其是刚才被电疗了一番，脑袋多少被电明白了一些，因此即便庄渊没说，他也能猜到答案。
看了看周围，天泽知道自己今天恐怕就两条路，一条是答应给庄渊当狗活下来，一条是反抗对方然后被杀，除此之外别无第三条路。
至于说逃，天泽已经根本没有这个想法了，不管是庄渊也好还是六剑奴也罢，实力都比他强。他没有信心能在庄渊和六剑奴的眼皮底下成功逃命，说不定他刚有动作，脑袋就飞起来了。他倒不是怕死，可如果是这样的死法，如对方所说实在不值……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天泽终于开口：“我只有一个条件，你要是能答应，从今往后我可以唯你马首是瞻！”
“说。”庄渊淡淡道。
“如果真像你说，幛国灭亡的那天，我要亲自动手！”
“呵，总算聪明了一点。”庄渊不禁笑了笑，“这个条件我可以答应你。”
天泽听到这话，才从地上爬起，单膝跪地抱拳低头。
“天泽……拜见大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