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中,百官肃然。
听到赢政的问题,尉缭不急不缓的说道:
“大王,如今楚国四分五裂,那庄渊虽然设法,暂时将那些起义军收拢到一起,但依旧是个大麻烦,一旦处理不慎,便有亡国之祸。”
“以臣估计,楚国未来的时间内,恐怕都无力对我秦国造成威胁,光解决内部的问题,就够那庄渊头疼的了。”
听到这番话,赢政和百官纷纷点头认可。
对于楚国的情况,他们自然知道,对于庄渊用类似分封的手段,安抚笼络国内的起义军,这确实出乎众人意料之外。
但,这也许能解一时之急,却也埋下了无穷的祸端。
这些起义军一个个都被分封了,有自己的领地和兵马,这其实跟分裂国家已经没多大区别了。尉缭道:“如今,我们进攻楚国,让那庄渊有了借口去拉拢那些起义军,可我们一旦撤出,破镜依旧是破镜,没了外部的威胁和压力,那些起义军可未必会听话,这些问题应该足够让庄渊头疼的了。”“因此在臣看来,楚国已然不足为惧,即便庄渊将来能解决这一问题,也不知要耗费多少精力,到那时已经足够我秦国扫清障碍,再次南下了。”
“所以此次退兵,不过是涉水知深,当退则退,不必懊悔,否则恐怕会有丧生溺亡之祸矣。”“涉水知深,当退则退……”赢政念叨着这句话,觉得非常有道理,心中的郁结顿时消退不少,“国尉所言有理,寡人受教了。”
“不敢。”尉缭拱手。
“那不知方才国尉所言,魏国和赵国之事,又是如何?”赢政问。
“大王,”尉缭说,“魏国的魏王已经快不行了,即便现在死了,也不让人意外,而且我们甚至可以已经当他死了。”
“如今魏国的朝政都由太子增处理,说他是“新魏王’也未尝不可。”
“而这位新魏王,与老魏王不同,此人虽缺少雄才,但也并非庸主,其人曾是庄渊学生,跟其学了不少治国之道,我注意到,太子增自理政以来,所作所为,无不在令魏国强大。”
“如今魏国朝堂上,公孙焦、鲁仲连还有朱亥等人势力最大,而这些人都是坚定的抗秦派,他们配合太子增,剪除弊病,整备军武,助农兴商,国力已有隐隐上升之势。”
“若是我们不能扼制魏国崛起的势头,不需十年,恐怕秦国东边又将多一强敌也!”
赢政神色很冷,他自然不希望魏国崛起,以前那个半死不活的魏国才是好魏国,一个强大的魏国他可不希望看到。
毕竟秦国跟魏国可是老冤家了,历史上挨过多少魏国的揍,那都是特么是血泪史啊!
而且两个国家离得又近,可以说魏国是秦国东出大计的堵门石,拦路虎,不搞定了魏国,东出就是一个笑话。
所以在秦国的统一大计里,基本第一步就是搞定辑魏,再解决赵楚,剩下的燕齐自然尽在掌握。昌平君闻言帮腔道:“大王,国尉所言有理,魏国不能不防,决不能让其再次壮大。”
其余文武大臣也是如此,如果说打魏国还是打楚国,八成的人估计都会选择打魏国。
毕竞秦国跟楚国关系还行,楚系在秦国也颇有影响力。
“那不知我秦国该如何扼制魏国的壮大?”赢政问道。
尉缭笑道:“此事不急,且等臣说完赵国,再一起解决不迟。”
“嗯,那就请国尉畅所欲言吧。”赢政很包容。
准确说,对于有才华的人,赢政一直都是十分欣赏且包容的。
“那么臣就再说说赵国一”尉缭语气严肃起来,“相比起魏国,臣以为赵国的情况更为严峻,若是不能解决,迟早必成心腹大患。”
“赵国如今虽说主幼,但去年经过那庄渊一番折腾,郭开一党全部被除,权力被大大集中,如今赵国的御史大夫冒顿,曾是庄渊手下门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