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陨落在三千岁左右,两万六千余岁已经不算修士,只能称为「仙」了。北朔嗯了一声,似乎早有预感地继续:“那前辈到蓬莱的时候多少岁?跟全岛首名的我差距大吗?”
祯玉沉默片刻,自己的发丝被北朔缠金傀灵玩,他抬手救出挣扎的小东西,北朔便开始用这一缕银光之河缠绕手指,明明没有用力,却像在拉扯他垂首“十七岁。”
“什么?”
“本座到蓬莱时只有十七岁,比你还小,别用年龄给自己做的事贴金。这倒让北朔有些惊讶了,她连着问了为何十七岁便到此,祯玉完全不回答,她便借着提问由头,越靠越近。
“退远点……
祯玉皱眉,话还没说完。
北朔眼疾手快,一下子拉开他遮挡胸膛的斗篷一一祯玉的皮肤透明,血管消失,心心脏被一团光芒替代,称为无数光流的起点,这些浅光溪流四处分裂,布满他全身,好似他整个人都是破损瓷瓶的碎片拼接而成。
北朔手碰触在他若有若无的皮肤,只感受到冰冷的灵流。祯玉在此刻作为人类的血肉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将自己作为身下这道阵法的阵眼,术式与灵纹构建他的身体,取代人该有的温度。“真漂亮。”
在祯玉开口前,北朔头靠在对方胸膛,聆听不存在的心跳,带着笑意说。她边说边伸手抚自己侧脸,最终向下来到祯玉的腰间,轻轻环住男人。的确漂亮,他正在制作独属于自己的坟墓。这份诡异的执着引起北朔的兴趣。
她仰头,先亲吻男人还存在皮肤的肩膀,然后是脖颈、下巴、侧脸。祯玉没有动,最终视线下坠:“你想干什么?”北朔正要说话,却被捧住侧脸,男人低头看着她,眼神足够复杂,就像在看山间最没有人性的精怪。
北朔:“不可以嘛?”
祯玉:“想都不要想。”
北朔:“为什么?前辈不愿意……啊,好吧。”她边问边低头,发现了症结所在。<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