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子发生了冲突。”北朔起了兴趣:“什么冲突?”
李润摇头:“无人知晓事情起因,只知道当时长辈们感知到灵力波动,匆匆前往孩子们的客院。十几位世家子皆重伤倒地,命悬一线,少宗主是唯一站立者,但左眼受伤,险些失明。”
“至此之后,少宗主参与的宴席都无同龄者靠近。”北朔想了想,总结:“那他从小到大完全没有朋友。”李润慌张:“也不能这般说…”
张佩说心里话:“少宗主跟我们不一样,他不需要友人。”话落,李润忍不住教育张佩说话前要动脑,后者说自己动了。北朔身子后挪,想故技重施钻进九昭面纱,下一瞬却被牢牢抓住肩膀,未能得逞。
他们与李润二人有一段距离,用灵力包裹声音便不会被听见。北朔不会此招式,只低声问:“起因是什么?”九昭不语,北朔也跟着沉默,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直到抓住她肩膀的手微松时,重复道:“起因是什么?”
“……你一定要知道?”
北朔点点头,停顿半响,从鼓鼓囊囊的兜里摸出一瓶丹药放在九昭手心。少年低头,这一瓶也是他的。<1
“我与你说之前,你也要回答我一个问题。”北朔闻言伸手,把丹药拿回来:“行,什么问题?”森林里安静,茂密植被遮蔽视野,九昭没有回头看她,只是遵从内心问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没错,无关紧要,他只是不想白白告诉她很多事情,总要有失有得。“你与那邻居究竞是什么关系?"<1
北朔不明所以:“就是邻居,对门邻居。”九昭手指微抬,灵力分割空气,李润二人再也听不见他们声音,他继续说:"普通邻居不会相吻。”
北朔语气坦然:“他都同意了,我亲一下也没事吧。"1九昭彻底松开抓她肩膀的手,语气变得极为冷硬:“你喜欢他?”北朔没有立即回答,手指轻抚侧脸,最后撑住下巴,视线牢牢盯着身旁人。她眉梢微弯,露出微笑:“哪种喜欢?”
轮到九昭沉默,他如何也想不到北朔会这般反问。他无法给出答案,甚至难以列举「喜欢」的种类。
“好了,既然少宗主不继续,那就该你说了,小时候的你暴揍所有人的原因是什么?”
北朔双臂撑在九昭身侧,身体微微前倾。少年侧首,低头与她对视,面纱不可避免地落在她额头,层层叠叠堆积如雪。面纱会阻挡视线,使万物模糊。
她最终还是进入这层面纱。
北朔抬眼,眼神如迎接他的水波,她的眉毛、她的眼角、她的嘴唇,一切都无比清晰。
九昭手攥紧又松开,这次没有移开视线,看着她轻声道:“当时中洲大典,来者皆是权贵,我与其他孩子被安置在客院,被看做新一辈继承人之间的首次交流。”
“可会议时间漫长,孩子们觉得无趣,其中有一个孩子便提议玩游戏。北朔微微眯眼:“什么游戏?”
九昭其实已经快忘掉那段记忆,但因为面前人的好奇,他不断回想,终于找到那副画面。
温暖的午后,稚嫩少年们嬉笑着,灵力波动在花丛之中,牡丹盛放在上迎接赞美,荆棘之下满是脑袋和内脏。
“比谁先将一个仆人用灵力切成十八段。"<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