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辅助师,别再让我碰见你,下次就是你的死期」
「三楼(绿):在理,我也忍他们很久了,第一轮明明没做什么事,还分了不少飞升珠」
「四楼(灰):一人做事一人当,话何必说这般难听」北朔喜欢看吵架,但这个房间没怎么吵起来,因为是一边倒的批判,只有零星几人发出不同意见,但都被骂得没有继续辩驳。「二十七楼(绿):在第一轮,我队伍里有两个辅助师,一个会治疗术式,一个很奇怪,不知她到底使用了何种术法,竟能扩大其他修士的术式范围」北朔挑眉,明白这人来自贺家兄弟队伍,当时五阶降落时跑得快,还是活下来了几个。
「二十八楼(蓝):从未听过有这般辅助术,干涉他人施法,邪术吧」「二十九楼(灰):我是法系,术式需要神魂与灵力协调,要是有人随便能扩大我术式,感觉像剥光了被她看,有点可怕」「三十楼(灰):这人是谁啊?我家在北域,就怕遇见这种修士」北朔有点期待。
她不在乎污名还是美名,只想看见自己名字出现在这里。修士门虽喜欢在蓬莱间讨论,但有思考底线,对某人的风向容易转变,后续统一印象便是。「三十一楼(绿):呃……不知姓名,好像没人叫过她名字」北朔嘴角变平,接下来就没人关注信息不全的邪术了,她还以为自己名字很好记,从在摘星楼开始,怎么也该记住吧。她皱眉回忆,结果发现贺家队伍的那群人,一直都是叫她一一“喂,那个一级。”
“一级你在干嘛?”
“那边的一级别偷懒。”
北朔感到无语,决定以后把自己名字绣在衣服上。当她正找位置时,手指传来刺痛。
被那把匕首划开的小口子依然没有愈合,哪怕她吃了少宗主的高阶丹药,其药力时脚断了也能立马健步如飞……连一半甲床都不到的小伤口,竞没有丝毫合拢迹象。
但北朔未感觉到不适,说不定是自己灵力低导致丹药起效慢。她忽略这个伤口,躺回床上,等过几个时辰出发去测验域。眼睛一闭陷入假寐,恍惚之间,淡淡的白兰香萦绕鼻尖,她在黑暗中变得清醒,但没有睁开眼。
客人来得悄无声息,站在她身边没有动作,只是站着。北朔想了想,闭着眼,眉头蹙起,神色忧愁装作噩梦缠身。床边人一顿,沉默数息后,伸手悬在她额前,温和的灵力缓缓渡向她神魂。但北朔眉头蹙得更深,脸色惨白,嘴角绷紧格外痛苦。那人赶紧停下,俯身靠近了些,想要探清她究竞是何症结。两人距离拉近,在对方停下时,北朔突然睁眼,大喝一声一一“少宗主是小偷!”
砰!咚!少年猛地后仰,头撞在床顶架,整个人翻滚半圈,最后跌坐在地。北朔支起上半身,看着狼狈的九昭,眼睛微眯,手轻掩嘴,只笑不出声。意识到自己被耍的九昭后牙咬紧,格外难看的表情蒙上一层羞恼粉色。他搭在床沿的手紧攥北朔的薄毯,然后一个挥手,毯子像麻袋一样包住北朔整张脸。
“。……“北朔抓了半天也抓不开,因为九昭在她快要钻出来的时候,拉起毯角,重新盖过去。
两人对峙许久,北朔突然躺倒,任由毯子盖着脸,一动不动。九昭的手悬在半空,他变谨慎,没有立刻上前。“别装死,快起来。”他压着嗓子,末了还轻嗤一声。少女依然不动,薄毯盖住她的脸,能依稀看到轮廓,但毯面没有因她呼吸而起伏,这份安静维持许久,久到九昭放下环胸的手臂,再次俯身去揭开那层毯子。
在他抓住毯角的一瞬间,北朔上扑,反向包裹少年,眼疾手快地在其身后系了死结。
毯子包着少年,他前伸的手静止在半空,就像一只巨大的棉布娃娃,头手腿连成五角星,针脚很差劲的那种。
北朔撑着头,安静等待对方。
许久之后,九昭单手掀起毯子,丢回她床,脸上尽数褪去羞恼,只剩沉郁黑色,数道青筋出现在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