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证。”他想起方才在玄觉寺的后堂。
他虔诚地跪在黑石地板上,闭着眼,对着她母亲许下的诚挚愿望一一“如果您真的在天有灵。”
“那就请您保佑我,能做阿玥一世的倚仗吧。”大
天狩二十二年,中秋。
朱雀正街以千百丈素沙铺道,百姓夹道相迎,太子妃的朱漆金翅礼舆浩浩荡荡,穿过正街,落在东宫殿前。
宫城之内,百官肃穆,持笏列队,夹道相迎。程时玥一头乌发盘起,凤冠镶珠点翠,身着的织金长袍拖地丈许,一手以金丝绣凤团扇遮面,只露出一截白皙的下颈。而她身侧的男子一身绛色纱袍,清拔冷冽,以修长指骨握住那连接二人的红绸,携她并肩迈上台阶。
礼官高唱却扇之礼后,程时玥摘下扇子,与他恬然相视而笑。曾经遥不可及的那一人,如今就在身前,无数个梦中追逐的月光,也终于只落在她身上。
一只一剖为二的葫芦盛满美酒,被女官恭敬呈上。程时玥与谢煊一人执起一半,对饮而下,随后被送入洞房。屋内红烛千树,映得程时玥杏圆眼中金波凌凌,熠熠生辉。葫芦中的酒不烈,谢煊却已经觉得自己有些醉了。依稀间忆起曾经,她怯怯不安地爬上床榻时的模样。如今女子如画,娉娉婷婷,落落大方,正就坐在他们的床前,含羞带笑望着自己。
她声音柔柔,尾音勾人:“……允峥,你醉了么,这酒喝得我,竞有些醉了他扶住她的身子,在她耳边轻笑道:“阿玥忘记了,我几乎从未醉过……今日未醉,万顺楼那日未醉,你找上我的那日,亦未醉。”“也是,太子殿下何等自控自持,怎会被区区几杯酒水灌醉了呢……程时玥晃了晃头,可确实已经有些醉了,她有些疑惑地揽住他的脖子,朝他衣襟里摸去,“允峥,你怎么这般烫,不会是发烧了吧…谢煊喟叹一声,握住了她的手腕,吻住她的纤细柔软的指尖,激起她迷蒙的战栗。
她说得没错,他这一生自控自持,从未行差踏错。只是一一
红烛帐下,他将娇俏的美人揽入怀中,缓缓叹息一一“阿玥,你是我此生唯一的失控。”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