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下令以太子代劳。谢煊对着屋内铜镜正了衣冠,见程时玥亦拖着疲惫的身子起身穿衣,诧异道:“不多睡会?”
程时玥红着脸,幽怨瞪了他一眼。
昨夜她终于以亲身经历明白,屋内那秋千的作用了。“他救我一命,于理,我该去迎接的……怎么,不许我去?”“你现在脾气倒是大了。“又是瞪他又是质问他的,近日母皇都不再对他如此了。
谢煊矜贵的俊脸绷了绷,嘴上却是妥协道,“同行可以,但他惦记着你,你不许与他独处。”
“知道啦,我的殿下。“程时玥将笑意化为一个啄吻,飞快地印在了他的面颊。
谢煊依旧冷着脸,一声不吭。
只是片刻后,脸上却微微发了热,余温久久难消。准太子妃随太子殿下迎接功臣,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发。到了城关,远远便见着了镇西军的军旗,在风中猎猎吹响,庄严肃穆。时占在队伍里一骑当先,身后的囚笼中,坐着一个神色枯槁的中年男子。时占打马向前,高声呼喝:“臣时占幸不辱使命,将乱臣纳不达带回京师!”
“开城门,迎功臣。”
谢煊展臂一挥,随即城门缓缓大开,夹道百姓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大烈滋扰大楚边关经年,今朝终于俯首称臣,这是何等的千古盛事!纵使多年之后。
这气吞山河的伟烈,激荡人心的场景,犹在所有人血脉中冲撞不息,令所有亲历者振奋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