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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认(2 / 4)

时救下他时,他不过带了一支不超过十人的小队,一战之后,有两三人受伤折损。她见识过他的身手,若是能导致他从马上跌下,那么遇到的那一股流寇,定是先前的数倍之多。

“嗯。逐州是往来枢纽,常有商队过路,且百姓听说匪寇已灭,必然放松警惕,若是放任他们流窜过去,便恐怕会出现更多的惨案。事急从权,我命人去营中传信,自己则率领那小队先行前往牵制。”“然我没想到,那股流寇其实是有备而来。他们先行派出一队人马,截杀你们的马车,吸引我的注意,放松我的警惕,叫我以为他们亦如截杀你们的那一股流寇那般势弱。实则他们人多势众,且早就蹲守我已久,意图要为首领复仇。谢煊道,“不仅如此,传信人亦被斩杀于半途。援兵迟迟未到,我与手下艰难拼杀数个回合,实在难以以少敌多。最终折损殆尽,我亦在撤退时坠于马下……若不是骐宵将我带回,我如今或许只是玉州城郊一杯黄土。”当年骐宵才不过一岁有余,却聪慧识路,将他带回城内。程时玥忽然明白了,为何从前他要特意告知于她,极端时刻,当相信骐宵。那是因为人与马,早便经历过这些。

“允峥……“程时玥心中五味杂陈,咸咸的眼泪也混杂着香灰,一并流入嘴角。怪不得那年,她从客栈中醒来后,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他。他好似天神一般降临于侧,却又就如闪电一样,只一瞬过后,便从她的人生中消失了。

消失得杳无踪迹。

如果不是客栈在退房时将他预存的余银也一并退回给她,她甚至或许会怀疑,那经历是不是一场梦境。

“所以,胸膈内的淤血,是那时候有的,手……也是那时摔断的,是么。”程时玥轻轻地问,问得谢煊一怔。

如他所猜想的,她竞真的留意到了他的手。她与别人不一样。

谢煊缓缓坐直了起来,他目光落在自己右手之上,有些出神。“众人皆道我会成为一代名君。曾几何时,就连我自己也如此认为……从小循着母皇和先生的安排,练六艺,学御下,习治国,被委以重任、被万民景仰。“却从未有人知道,我很小时的理想,却仅仅是做一个百发百中的神箭手,纵马驰骋于天地。”

“阿玥,是不是有些可笑?”

对于储君而言,这样的愿望听起来实在太过荒唐可笑,因此,他自然也从未与人说过。

好在做太子与精通骑射并不冲突,他只需要偷偷地在这二者之中做好平衡。直到那一年,他从马上坠下。

那一次他不仅在胸口留下了淤血,还摔断了右臂。所有人,只是在意影响他生死的血瘀胸痹之症,却无人关心他的手,再也无法轻松地驾驭一张弓了。

在那之后,他于靶场练习过无数次,却总是无法像从前那般拉满,再正穿靶心。

都永远只差一点,永远。

比起他胸中的淤血,手臂的外伤虽不影响他的寿数,却更让他生不如死。也正是在那之后,他发现自己会为许多人的期待活着,为肩上的那份责任活着。

却唯独不会再为自己活着了。

直到她的出现。

谢煊抬头,她恰好也伸出白嫩手臂来抱他。明明是纤弱无骨的一副小小身躯,此刻却将他的头轻轻靠在她肩上。有些滑稽,亦带有力量。

程时玥她的声音很柔也很坚定:“为什么你会觉得这样的愿望会可笑呢?你可知道我的愿望是什么么?”

谢煊犹豫了一下,手慢慢搂住了她的背:“是什么。”“十岁那年,我的愿望是活着去京城;可十四岁那年,我的愿望是再见到你一一”

“难道一定要有天大的愿望,才能配称作是愿望么?”谢煊浑身一震,旋即他的目光变得很柔软很柔软:“是啊,那现在十七岁的阿玥,愿望又是什么呢。”

“我现在的愿望,是你能养好身子,然后跟我好好在一起。”程时玥眼神晶亮地望着谢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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