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道,“本宫忽然想起还有些事情……与你们的太子还没有聊完。”她转身回明德殿前,不忘轻笑对程时玥丢下一句:“本宫与你改日再见。见程时玥杵在原地,小富子忙小声凑过来道:“掌书莫要心里去,他们大烈人说话就是这么一惊一乍的,今日一进宫门便嚷嚷着要求见圣上,圣上许是也嫌她聒噪,只道她那边脱不开身,先让殿下接待则个”“恐怕不是嫌她聒噪吧?"程时玥打断小富子的话,声音虽温温柔柔,却将他听得一激灵。
小富子便不敢再说下去了。
大烈的铁骑骚扰大楚边境已久,有着根植于血脉中的难驯。即使是此番文乐公主亲自示好、想要纳贡称臣,或许也不过只是权宜之计,难保文乐扶持她弟弟文夙起来后,不会再蠢蠢欲动。
有什么办法能叫他们从此全然听话,至少大有顾忌?程时玥不傻。
最好的法子,便是将两国的国事,融成一家的血脉。所以或许,圣上早也动了心思,想叫二人互相熟悉,才会这番命殿下接待。想到此层,程时玥看了一眼明德殿,心中有一丝不安。她道:“小富公公,我忽然就觉着有些头疼脑热,烦您晚些时候单独告诉殿下一声…就说,我病了,一会儿办完手头的事,便先回自家。”小富子不迭点头道:“不敢说劳烦,掌书怕是先头的病症没养好吧?就尽管先将养着,这里包在小的身上。”
说完,便目送程时玥的孑然的身影渐渐远去了。师父出远门一趟,临走前特地交代他要好好看顾着程掌书这边,小富子本就不敢怠慢,只是这样的事,他还真想不出什么主意来。好在殿下对掌书在意得紧。旁人不知,他却清楚得很,为了能使掌书来去自如,却又不至于不落人口实,殿下对着同年留下的另外两名女官,也一视同仁地宽泛了不少。
他心心中颓然一叹:哎,眼前这对好鸳鸯,何时才能光明正大,好叫他们底下的人不用再做贼似的捂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