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玥连忙摆手:“不不,表哥从前对我照顾颇多,我若还收这钱,便是不识好歹了。”
沈昭便又笑了:“也是,倒是我以小人之心度表妹之腹了。”“你且放心去参宴,我晚些便修书回家,叫青橘这几日暂且代为照看一二,待过两日逢十休沐,我再亲自替你选人。”沈昭的桃花眼角便极其漂亮地舒展开来:“多谢表妹,改日回了,我再登门道谢。”
两人聊完这几句,沈昭便回了人群之中。
沈昭所在的这群人中俱是同年高中的进士,如今又一同参加过吏部校考,关系自然非同一般。
见程时玥穿一身高阶女官服制,整个人既惊艳又端庄,有人便好奇艳羡,一出宫门,便凑去沈昭跟前打听道:“沈兄,方才我听你叫那女子表妹,想问你这表妹许了郎君没有?若是不曾许人,你看我做你表妹夫如何?”众人便发出善意的哄笑,有人附和道:“苏兄的祖父做过丞相,我记得你说过你这宫里当差的表妹是庶女,倒也算登对。”沈昭也跟着笑:“苏兄,你不是总问我心仪女子是谁么?”苏姓进士爽利一笑:“怎么?是谁?”
沈昭笑意盈盈:“她,便是。”
一言既出,苏姓进士脸色忽的变了。
全场死一般的尴尬与寂静。
大
午后的御花园,鸟鸣与虫声肆意交替。
程时玥沿着曲折石径往东宫的方向回去,裙摆拂过探出路面的草芽,发出细微的恋窣声。
阳光被高耸嶙峋的假山割开,在背光处投下浓重的阴影,程时玥一路穿过楼台,路过一处假山,忽然斜刺里出现一道极快的残影,一只手猝然从暗处探出“救一一"甚至还来不及传出呼叫声,滚烫的掌心已带着些许薄茧的粗粝,强硬地覆上了她的唇,也狠狠消去了所有的声音。紧接着她手腕被一道极大的力度死死攥住,巨大的拖拽之力袭来,将她整个人狠狠地扯向那假山石壁的阴影处!
“你又见了沈昭。“后背不轻不重地撞上滑腻阴冷的山石,激得程时玥闷哼一声,细小的碎石被震得簌簌滚落,她抬眼便闯入谢煊危险又深黑的眸,“说吧,这次他又是什么理由?”
程时玥还来不及松一口气,谢煊的吻便极其强势地压下来。“殿下,我……”试图反抗的她,两只手腕被他一只手轻而易举地握住压在头顶,身体被他死死禁锢在这弥漫着阴郁湿泥和青苔气息的罅隙里。身后是冰冷逼仄的石壁,身前是他近乎狂暴的掠夺。他力道大得吓人,程时玥只觉一身细嫩的皮肉被他箍得吃痛。
“为什么要收他的钥匙?"他连气息都是又急又乱的,在这样短兵相接的距离里,她好似能看见他浑身上下透着骇人的戾气,“……还是说你就喜欢收人的钥匙?上次时占,这回沈昭…怎么,你要搞收藏?”程时玥被亲得眼尾通红:“不、不是,表……沈昭托我替他照看宅院,我一一”
谢煊一只手已经驾轻就熟地抽了她的衣带,另一只手伸进了她的衣领。程时玥脑袋里"嗡"的一声,带着哭腔道:“允峥,这里是御花…但谢煊下一刻便已扯了自己的衣带,抵上来道:“敢做就要敢当,阿玥,今日分明好好的,偏偏你要惹我生气。”
他从不屑对沈昭公报私仇,可方才那一刻,他竞恨当时没有叫礼部的那一干考官好好"照顾"沈昭,再叫吏部将他打发得远远的!在程时玥被撞得七零八落,浑身散架,只有出的气时,忽而一道缠得发腻的女声传入耳内:“羡游,别、别在这里……尽管那声音带着极度的娇俏,程时玥依旧是听出了声音的主人!身后的谢煊也身形微僵。
“你就放一万个心,这地方这时候没人来,我还特地将人打发开了。“谢凛带着喘息的声音传来,“你不是说我嘴甜么,今儿个你不得多尝尝”外间两人慈惑窣窣一阵摩擦,程时玥与谢煊对视了一眼。不出所料,他的眼里也写满了震惊…
这处假山当年修建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