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一听有女人就找不着路似的到处打听,丢不丢人。“马车里面传来女子的嗤笑。
“不是,我这不是关心皇兄么!……阿鸢,好阿鸢,这底下人在呢,你,你就给我一回面子呗?“谢凛转头回去,低声哄了里边的人两句,又回过头对掌柜的道,“快说,方才那姑娘人在哪儿呢?”“方才一个姑娘从楼里出来,戴了斗篷,看不清样子与穿着,就进了那边的马车……咦,那马车何时走的?"掌柜的指了指不远处,却发现方才还在的那辆马车,已经不见了。
“算了算了,方才也只是吓唬吓唬你们的,但今后千万不要乱讲,知道么?"谢凛张牙舞爪地警告道。
末了,又加上一句,“今日我的事,也不准说出去,知道么?”掌柜的认真点了点头。
宋二也点了点头,但心中不免嘀咕:爷,您的事早就传遍京城了,还差今天这一个姑娘么?
谢凛很是满意,便往兜里一摸,随手一人赏了些钱,道:“行,你俩早些歇息去吧!”
已入深夜,四周店铺早便都打了烊,只有万顺楼前灯笼高挂,余光照亮暗处的一辆宽敞的马车。
马车内隐约传来谢凛扭扭捏捏、带着颤抖的声音:“内什么,阿鸢,你上回跟我说没亲过男人的嘴儿,你、你要不要跟我亲个试试?我生得俊俏,你跟我试试,总归不亏……”“呸,色胚!”
“我哪儿色胚嘛,上回在宫里都跟你交代了,我是正经雏儿一个,且一不打算纳妾,二不干涉你出宅院从政,三我还有钱,别说给你执掌中馈了,我还能给你赚多多的回家……你,你不如考虑考虑我呗?”大
太子殿下的马车载着二人一路回了程时玥的小院。两人回得实在太晚,青橘原还担心自家小姐身子熬不住,却见小姐回来时容光焕发,顿时稍稍放心了一点。
只是…
“小姐,您没事吧?您怎么脸这般烫?”
谢煊抱着满脸晕红的程时玥入内,“你主子累了,去备水沐浴吧。”青橘应声道:“回殿下的话,热水早备好了,温在灶上呢,奴婢这便伺候小姐沐一一”
“不必。“谢煊将她抱入房,赫然又见了那杏枝还在桌上的花瓶中插着。甚至因着青橘勤快换水,那杏枝格外招展,百倍的精神。谢煊的脸色突然又沉了下来。
不待他开口,程时玥便道:“青橘,去将那花瓶拿开,殿下对杏花过敏。”青橘依言照做,只是心底里又觉得奇怪:对花过敏,竞还分哪种花的么?但转眼却见殿下眉眼舒展,比前两日生气离去时,似乎要高兴得多……青橘便偷偷忍住了笑意,赶紧识趣地打好热水,然后退下了。程时玥癸水刚过,谢煊便来这么一遭,她如今整个人都是虚浮的。沐浴的木桶太高,她又腿软,很是为难,好在谢煊臂力够大,能将她托起放到热水中。对面的男子裸露出极为优越的上半身,垂眸似是在思考什么,程时玥见状,便也不说话。
但她的心有些乱了。
在万顺楼的雅间,他那一句“你在怕什么”,竞犹然在耳。一一她在怕什么?
他分明亲口说出那多粉白的牡丹多么少有。原来在他心心中,嫡姐与自己并不是一样的?她还想起生辰前夕他赠她妆奁,他为她买过衣裳,亲自教过她骑马,赠她竹编的小狗,为她安置宅院、仆从……
她有一个更大胆的猜想:他是不是也有一些……喜欢上自己了?忽然,程时玥感到自己被他从水中抱起。
“再想,水都要凉了。”
他十分自如地扯过浴巾,将她抱坐在膝上,仔细擦拭。程时玥微红着脸,道:"在想殿下问我的话一一我究竞在怕什么。”谢煊便轻轻"嗯"了一声,“你慢慢想,我耗得起。”程时玥便笑了:“那我慢慢想,想到八十岁。”“那不行,“谢煊道,“等不了那么久。”“……“不是才说耗得起么。
谢煊继续道:“等你八十岁才嫁给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