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责罚宽恕。”
又对众人磕头道:“还求各位大人、放奴婢一马,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
说着说着,便几乎怕得快要哭起来。
雷蕾也才不过是个十四岁少女,被她这么一跪,便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她连忙扶起人,道:“姐姐,莫要折煞我了!既然我平安无事,要不然……要不然此事便算了吧?”
说着,便用征询的目光去看向文鸢。
文鸢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这谢凛平日喜爱吃喝享乐,却并不放纵府中下人,从未闹出过事端,若要说他故意放纵这红牌草菅人命,她看着倒的确也不像。
但先前她骑马来找阿玥,竟在桥上与他狭路相逢,她见他吊儿郎当,左右皆是名楼的红牌,便觉不成体统,待他走后,骂了他一句“浪荡”、“登徒”之类的话。
却不想他还没走远,被他听了去。
于是便吵了起来。吵着吵着,不知为何其中一个红牌便惊了马。
再然后,便是太子救下了人。
她刚松下一口气,跟过来见他竟又想与她阿玥搭话,一时气急,便有了之前她追上来的那一幕。
现下冷静下来,竟发觉自己有些下不来台。
毕竟正主都打算原谅了,她有啥好说的?
程时玥见文鸢沉默,想了想,才道:“不如大家都各退一步?”
“阿鸢,此事终究是未造成伤害,且二皇子虽……虽是爱玩了些,但此事上他与那风姑娘都不是故意而为,且雷蕾也接受了风姑娘的道歉,不如便叫二皇子殿下现下再给雷蕾赔礼道歉,如何?”
又对谢凛道:“二皇子殿下,今次虽不是您授意,却毕竟是您的马,您叫的人,您看……”
谢凛倒也爽快:“好说好说,此事我虽不是故意纵容,但的确管理不当,这我认。我不仅道歉,按理还得赔些钱给二位。”
说着便从手中掏出一袋银子,交给雷蕾:“今日之事并非我授意,实在是意外,还望姑娘莫怪,拿钱压压惊。”
雷蕾捧着那袋沉甸甸的银两连声道谢——这已经当得了她爹一年的俸禄了。
“……那我和阿玥呢?”文鸢见事情处理好了,对谢凛翻了个白眼。
“你?是你先骂我浪荡的,我不过还嘴一句,难道还有错么?且你说我骚扰县君,我可不认……古人云,我这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罢了。皇兄,你说是么?”
谢凛求助似的看向自己的长兄。
谢煊不为所动,且脸色不好看。
谢凛只好又求助似的看着程时玥。
程时玥也连忙摆手,为难道:“二殿下,我这边倒是没事,但实在……做不了她的主。”
谢凛放弃了最后一丝希望:“行行,也给你道歉,行了吧。”
“你这态度,道哪门子歉?”
“我……”谢凛咬牙切齿,想着母皇曾还赞她办事雷厉风行,却没想到私底下竟如此泼辣,“小祖宗,你到底要怎样?难不成要赶明儿在万顺楼摆上一桌,当面给你道歉才算?”
“倒也不是不行。”文鸢倒认真想了想,道,“你若打定主意请客,那便要叫上阿玥陪我一起,还得让那万顺楼最新来的江南厨子做菜,我要吃点新鲜的玩意儿。对了,还要配上陈年好酒。”
“你——”
“我什么我?怎么,二皇子心疼银子了?”
谢凛咽下一口气:“哈?笑话,那万顺楼我好歹也是东家之一,我会心疼这点散碎银子?”
文鸢:“哦,那二皇子到时候可要选贵的菜点,莫要叫我等小瞧了二皇子的实力。”
……
谢凛一开始还知和文鸢斗嘴,但说着说着,便开始落了下风,再说着说着,便完全说不过她了。
程时玥与谢煊默契对视一眼。
这二皇子行事荒唐也不是一两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