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住马腹,随后微微一侧腰,以单只手臂卷住她的腰身,将她捞上了马。
突如其来的动作,叫程时玥吓得抱紧他的胳膊,堪堪压下到了嘴边的尖叫。
饶是吓得不行,嘴里却还不忘关心他道:“殿下别这样,小心闪着腰!”
“要闪的话,昨日便闪了。”头顶上传来他的声音。
程时玥侧身窝在他怀里,起初听见这话并不觉得有恙,可再一细品,竟想起生辰那日,在那温泉别院里的画面来。
于是那张粉白清艳的脸,不知不觉的,又刷刷红到了耳根。
当时他被她主动亲吻撩拨,便将她从泉水里捞起,吓得她蜷缩起来在他怀中不敢动弹。
他却故意使坏,扬言要将她放开自己走,情急之下她只好用双腿盘住他的腰身。但此番举动正中他下怀,他闷笑一声,抚摸她腰臀的掌心烫得吓人,竟说什么求饶的话也不肯放她下来。
随后便搂着她的腰背,一路摆弄,直至回到房间的床上,才肯稍稍作罢。
程时玥回忆完了这些,再转头,却见延庆和那亲卫总领正跟在后头,偷偷在笑。
脸霎的绯红,似天边正如火烧的云霞,嚅嗫道:“殿下……还有人呢……”
谢煊敛了神色,一个眼刀过去,两个人立刻不笑了。
程时玥捂住红红的脸,又斟酌道:“殿下……臣现下不能与您共骑,会……会暴露臣的。”
“暴露了,又如何?”谢煊有些意外,前些日子在偏殿那回,便叫他的亲卫撞见过,虽他治下严明,口风很紧,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俩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会穿到母皇耳朵里去。
若是母皇知晓了,他便去求了她来,虽按规矩庶女不能为正妃,但总归能好好在他身侧待着,不必再受人欺负。
况且,他向来不会受人掣肘,以后自有的是办法将她扶正。
自那日她哭得伤心,他才知晓她从前在侯府有多难熬,他想正因如此,她当时才急于爬了她的床。但他并不怪她,反而觉得她看起来虽柔柔弱弱,却敢于自救,颇有勇气。
只是他以为,他们也相处了这么些日子,她也会对他有意。
但听她这话的意思,似乎依旧不想任何人知道他们的关系?
他忽然,便想起了那沈昭。
她生辰那日,他去别院将她宽慰了一番,便被延庆匆匆叫走,事情办完后,他又想再去看看她。
回温泉别院的途中,他忽然想起,她那日分明很美,所穿的衣裳却依然是旧的。
便命延庆领着他,亲去京城最好的铺子里挑了几件时兴的款式,给她穿着玩玩。
这一路上,他还在想要如何不被她拒绝。原本只消故技重施,说是谢凛送姑娘送不出去的衣裳,拿去送给她便好,但下午才刚跟她坦白,说自己骗了她……
想来母皇严苛、朝臣各有心计,他都没这么头疼过,却为了送出东西,要绞尽脑汁。
谢煊正失笑之时,转身却看到,不远处的关扑摊位边,一对貌美如画的男女,正在投掷铜币。
那女子一身淡黄,唇红齿白,言笑晏晏,不是他的掌书是谁?
而她身边男子,虽他不愿承认,但容貌亦风华绝代,看向她的眼神,分明有两分……宠溺?
谢煊攥紧了拳头。
一顶银白斗篷忽的兜头落下,将程时玥的头身牢牢罩住,与此同时身后一声哂笑传来:“既然不想被人知道,便趴稳了。”
随后嘴唇中的惊呼便被他的手捂住。
身下精壮的骐霄飞跃而起,驮着二人一路狂奔出宫门。
这厢永安侯程挚正要入宫面圣,途中偶遇谏议大夫宋邦,二人一前一后从侧门入宫,差点被这疯跑的马撞了个人仰马翻。
“成何体统——”程挚话未说完,定睛一看认出那竟是太子的宝马,心中虽是惊异,却只好将剩下的话卡在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