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就归,会一直到宵禁都不曾回到裴府。夜半宫门前
“近日宫中不安守备军日日巡查,若是被发现……实在不能入内。”守卫为难的解释,乌刺的手摸上腰侧剑刃目光狠厉,“大人想去的地方还不见有人敢拦,我看你是活腻了!”
“大人赎罪!"即便被这般不客气的责难守卫也不敢放肆,而是反复说着刚刚说过的原因。
乌刺一贯做事强硬,抬手便要拔剑,身后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众人这才转过身看向那个始终不曾出声的裴大人。“乌刺,"裴执走到守卫前站定,却连一个眼神都不曾给他,就在守卫松了口气以为裴大人会放过他时,却被下面的话骇得眼瞳颤抖。“将人拿下。”
男人不过看似随意一句话,不过顷刻间,几名守卫便被影卫们原地制服,甚至快到他们手中的刀都来不及出鞘了,便被对方反剪手臂按在地上。卸下的刀剑被七零八落的丢在他们身前,宫门守卫一向是军中选拔武力高强之人,也是人中龙凤,过去便是听说过裴家影卫的威名也不过是觉得夸大其词,这第一次见便被对方的碾压般的实力吓到此时连反抗都忘了。这还只不过是眼前这人的手下,这位裴大人若是亲自出手……几人吓得不敢再想,便是噤了声在地上任凭几人挟持住,毕竞便是被责罚也好过顷刻便丧命得好。
裴执抬脚进去,却在宫道上行不过两步,就被等在此处的太监拦住。“裴大人,陛下知道您一定会来的,所以特意让奴才在这里等您。”“陛下让奴才转告您,秋日晚间天寒,大人却心中火大头脑糊涂了,忘了宫内的长姐此时正在安睡,也不记得为人臣子的规矩了,特意让奴才提点您一句一一莫要做什么冲动的事情,酿成大祸。”“警告还是威胁?”
男人嗤笑,丝毫不讲这话放在心中,“为人臣的道理我倒是不清楚,不过忍辱负重背信弃义,再恩将仇报一事陛下倒是可以好好教教我。”随着裴执的一个眼神,刀刃泛着寒光横在太监的脖颈处。“皇后之尊岂是你一个内监可以置喙的?宫里当差还是谨言慎行些,否则当心刀剑无眼。”
被乌刺拿剑抵着,太监却还是面不改色的继续道:“大人,陛下思念公主这才留人在宫中一聚,大人毕竟是外人,陛下和公主相识于微末,有多年患难之情,如今陛下天子归位自然是想要和重要的人多多相处,毕竞……太监不怕死的抬手握住剑刃,“过去那五年里殿下可是日日都陪在陛下身边,这青梅竹马的情谊,是后人如何也比不过的,大人您说是吗?”裴执的手握住腰侧的剑鞘,还不待拔出,却见眼前的小太监说完话,便缓缓一笑。
一股黑血自太监的唇角滑落,他的笑意带着些放肆,“奴才不怕死,但大人眼下应该担心,殿下知道白日还躺在床上无法起身的大人您,深夜便可闯宫,还因泄愤提剑杀了奴……”
“您猜殿下会不会生气啊?”
小太监还想继续说话,喉咙却好似被扼住,发出阵阵的撕裂风声,随之呕出一口墨黑的血迹,整个人往后栽倒……
便是人倒在地上,他的眼睛还死死盯住裴执,一字一句喑哑的说一一“今日留宿宫中,不单单是陛下盛情,更是公主所愿,她亲口告诉奴才让奴才转告大人,“今夜不归,让大人独宿。”“大人!”
乌刺想说什么,却见裴执脸色不虞,他的手还保持着握住剑鞘的姿势没动,但眼眸中却是晦暗,就在他抬脚要越过太监尸体时,身后传来急报。玄勾跪地语气急迫,“大人,温太傅出事了。”“刚刚府中收到消息,温大人晚间突发急症,此时性命垂危……”“什么?"还不待裴执说话,玄勾先惊讶出声。玄勾知道温太傅对自家大人的重要性,若是没有他只怕当初裴家满门抄斩后逃难在外的裴执便会抓回去一并处死,都是温大人不顾连坐之罪,将人藏在府中,这么多年更是待自家大人若亲子。
这等恩情怎能看着温太傅将死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