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您的旧部,都是当初奸佞当道才一时间虎落平阳,被贬斥到那些地方去,如今您回来了自然是也要回京效力的。”“还有裴大人。"在提到裴执时温言儒的话有下意识的凝脂,但她却将它巧妙的化成一个强调的停顿。
“裴大人如今身居高位手里还有大晟的兵权,我们如今有兵械,还要有兵才行啊……可他怎么肯?”
“若是边疆有乱一一”
少女的话言尽于此,只用一个暗示的眼神看向李珏,二人狼狈为奸,李珏自然懂得她什么意思,将手搭在她的脸上。“裴大人琐事烦扰自然不便前往,自然要交给别人。”感受到男人抚在脸上的温度,温言儒也反握着他的手。李珏恶劣的拍了拍她的脸,力道不重却轻佻,好似逗弄一个妓子,“你倒是好用,过去竞不知道你还能做这么多事情。”见李珏提到过去,温言儒的神色有瞬间的不自然,但落在她的脸上不过是眉头稍稍蹙起一下,不过转瞬间就变成了平日里那般明艳的笑靥。“那是自然,陛下您是何许人,那郎武狗贼又算什么,怎配与您相比?'“你倒是乖觉,"李珏的手在她腿上掐了一把,红痕登时在玉雪般的皮肤上出现,看起来有种凌虐妖冶的美感。
温言儒对疼痛恍若不觉,只将那给予她痛苦的手握住,缓缓的按在心口处。是夜,难以入眠的人很多。
裴府正院寝房内,宋徽玉久久难以入眠,索性在榻上起身。月色透过窗子洒在床榻上,看着身侧显得有些空的位置,许是秋日晚来渐凉,宋徽玉竞然怀念起那个在身后揽住她的温热怀抱。裴执今夜本是要陪她一起就寝的,近来抗拒此事的宋徽玉却难得的没找借口逃避,却在临入夜前突然来了军报。
裴执便去了书房议事,至今未归想来就是睡在书房了。宋徽玉双手环抱曲起膝盖,将头埋在其间,房内太静了,静到耳边是自己心跳平缓的声音,但突兀的那声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竟出现在耳边,还伴随着灼热气息扫过耳畔的那阵酥麻。
“卿君……
他听到了母亲唤她的小字,还暗暗记下了。这个在过去只属于父亲母亲的亲昵称呼,便是李珏都不曾知晓,但此时却被男人在口中反复唤着。
脸默默地热起来。
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竞然越是试图将脑中关于裴执的事情驱散出去,也是被迫想到他。
晚风渐起,屋外树影摇晃,一阵疾风将廊下挂着的一盏灯垂落,灯笼在地上滚了几下里面的灯烛熄灭。
榻上的人却对这声响恍若不不觉,像是睡得极沉。裴执躺在书房榻上,闭着眼许久脑中却格外清明,丝毫没有困倦之意。他也不知为何今夜如此烦闷,许是白日间见到宋徽玉哭泣,也或许是少女在他不曾留宿时眼中一闪而过的放松。
过去多年的审讯经验让裴执抓住了宋徽玉脸上这不到一瞬间的神情,对他而言这表情太过轻松便可以破解,也正因如此,裴执才因此失眠。她不喜欢一一
裴执的心声在听到书房门轻微响动的瞬间戛然而止,不过是瞬间他原本放松的手便抓起枕下的匕首,这么多年来他始终习惯戒备状态,便是在府中也会如此。
但在听见来人丝毫不知收敛的气息和略显凌乱的脚步声时,裴执心中一动。是她。
果然下一瞬,那个熟悉的温软少女便扑到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