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露在对方前,而是衔住对方的把柄和暴露自己的真实想法一一也就是最阴暗的一面。商人狡诈,无论外人看灾年施粥放粮多值得感激,装的多慈善……但只有他们这些同类才知道,是他们接着天灾屯粮哄抬物价,才让百姓饿死街头。所以他们是豺狼,狼狈为奸的同盟,就必须坦诚。果然,见裴执直言此前隐瞒早已调查江南商会之事后,原本还存着最后一分试探心理的萱柳登时便放心,但男人的话反而让她那隐秘的心思起来。她想要什么,其实就连萱柳自己都不甚肯定,还是第一次,在不曾打探真切对方财力背景的情况下只因对方一句“此处无生意……即日南下不能久居江南”乱了阵脚。
甚至当夜便将裴执的假信息给了她背后的商会,甚至汝南王府。今日见男人为了一个蒲柳豪掷千金更是在暗处咬牙,即因男人为别的女人倾心心气得心烦,但也幻想是否也会被他这般对待。自相矛盾。
这个男人分明是一副薄情的样貌偏又多情风流,甚至此时二人谈话出的一墙之隔内还有他万金赎回来的美娇娘。
但她偏就想靠近…哪怕知晓此人不堪托付。月色下男人眉眼疏冷,却带着惑人魅力。
萱柳一看他便怦然心动,在她看来世间男子三妻四妾实在寻常,她自问不逊色所见女子,当即打定主意,终是不再犹豫。“奴家不知大人是否愿意在江南养一佳人,每季南下到此,便有软香在怀?”
她的话不似寻常酒桌上的爽利直接,倒是难得的迂回婉转,但却是二人都懂的意思。
“呵……“男人轻声嗤笑,“柳姑娘这话一一”他的声音带着蛊惑的喑哑。
“若是事成,介时再议。”
房间内,裴执一进来便是用帕子擦拭手。
此行为避免被怀疑身份,他摘下护手,却不是露出其下的肌肤,而是让军中擅长伪造易容之术的谋士给他做了一层可以套在手上却完美隐形的假皮肤。刚才他其实不曾接触到萱柳,但心中的厌恶却让他将那层假皮摘下,将手浸在冷水中。
直到手泡到没有知觉,裴执又去沐浴后才回到房内,站在榻边看着床上早已睡熟的宋徽玉。
一股莫名的火气自裴执心头涌起。
睡梦中,宋徽玉感受到脸颊上微微的痛,眨了眨眼睫,睡眼惺忪中看见男人冷淡的脸。
“唔……夫君,你回来了。“深夜无人,宋徽玉又唤他夫君。轻轻软软的声音黏着,却没换来男人的心软。手上继续动作,少女便娇娇的讨饶,脸上的痒意却不曾减弱,昏昏沉沉中,少女握住男人掐在她脸上的手,将它缠住,死死夹在腿间。“不,不许闹我,我好……
黑暗中,男人却将宋徽玉睡得桃粉的脸上细微的绒毛都看得一清二楚,还有松开手时,白皙脸颊上掐出的细微红痕。他不曾用力,但却让少女脸上绯红,实在是可爱又可怜。心中因宋徽玉的娇嗔梦呓变得无比柔软,裴执忍不住俯身在她脸颊轻吻。“小没良心,夫君都要被卖了还睡得着。”“唔……“被脸上温热的吻弄得微痒,少女闷哼出声,裴执终究作罢是放开了她。
宋徽玉忙着和周公会面,根本没听清男人低声说了什么,只夹紧男人作乱的手,便又沉沉睡去。
次日裴执便受到商会的人亲自上门邀请,邀他五日后赴宴。这五日内,裴执二人在江南算是真切游山玩水,白日泛舟湖上,这位娇纵的花魁义妹用硕大的珍珠在湖上当石子投着玩乐。夜间此处几家最大的酒楼被包下,舞妓嬉笑其间只为博男人一笑。纵情声色,夜夜笙歌……
取乐途中,宋徽玉刚进脂粉铺子,裴执不喜脂粉便在外面等候。江南多水,便是商铺边都多河道,虽说河道狭小不过小船单独而过,但来往游船也算是一道风景。
此时河上几艘连着的小船驶过,裴执微微眯眼,看着船篷里被黑布盖着的货物,轻笑一声,“欲盖弥彰。”
身侧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