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一-天子不义。裴执眸色深沉,语气却平和,“先生,如今已经没什么大事了,不过是些党派内乱,如今的陛下在朝政上也算尽心,或许以后就会好的。”“哎,话虽如此,但终究却是不如当年的太平盛世啊……阿执。”温鹤堂看着他欲言又止,“若是有一日能有一位若圣祖一般的明君,让百姓再过上大同的生活那该有多好,就是死我也安心了。”“阿执你……你当真没有这个心思吗?”
在他殷切的注视下,裴执缓缓的起身,月色透过窗洒落一地,拉长地上男人的影子。
“先生,您知道我平生所愿不过是得报当年大仇,还有完成家族遗志还万民海晏河清,其余的我真的别无所求。”
“可……只有你这样的人才能给万民安乐啊!”看着月色下的人坚定的拒绝,温鹤堂终究是没有坚持,只是坐下叹了口气,“罢了,今日之事你且当我老了头脑不灵光了,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我最了解你的品性,只是为你遗憾,但你志不在此也就算了。”房内一片寂然,半响身后才再传来声响。
温鹤堂缓缓走到他身后,“阿执,其实漏夜而来,我还有一件事想求你帮忙……昨日宫里来消息,说阿儒她病了,我每次去她都不肯见我,我实在是担心的不行,方便的话你能不能替我去看看她?”先生苍老的声音带着颤抖,“哪怕她不认我,毕竞也是我的女儿啊。”裴执当即应允:“先生您放心,我明日一早就进宫。”栖梧殿中冷清,晨间本该是最生气的时候,院落却连日光都不曾落入。侍女通传后,裴执缓步入殿,身后的门却被人从外面关上,同时上首传来少女的声音。
“兄长,好久不见。”
斜靠在椅上的温言儒缓缓起身,朝着男人缓步而去,却在距离两步时面前的人往后侧身一步。
这动作让她得动作一愣,随即站定,唇角带着些自嘲的笑意,“是我忘了,如今早已不是儿时也早已和家中反目,自然是不配叫裴大人一声兄长,大人不应也是应该的。”
闻言裴执眉心微蹙,“先生并未对你毫无牵挂,今日就是他知你生病求我进宫来看你。”
“哦?这样吗?"温言儒却毫不在意的冲他勾唇笑道,“那裴大人你就只是因为他的嘱托才进宫看我妈?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浓郁的香料铺面而来。
少女嫣红的唇想要靠近,却被他躲开,冷冷的看着曾经的妹妹道:“独处深宫多保重身体。”
“大人这么冷淡真是让人伤心啊……不过我不会介意的,"温言儒的面色稍稍凝滞,笑意好似凝固脸上,视线落在他躲避触碰的手,半晌才缓缓道。“若不是我当年不曾审时度势看朝中风云,也不会害你伤得这么深,你这手可好些了。”
那双手却收回身后,只冷冷道:“劳心娘娘牵挂,早就好了。”“娘娘……好一个娘娘……大人真是健忘,妾身早就不是什么太后娘娘了,如今不过是这深宫中过得金尊玉贵的宫人罢了,这栖梧宫不过是给我这无名宫人的冷宫。”
也不去计较男人话中的疏离,温言儒缓步靠近,对着面前面色冷肃的男人倏尔一笑。
“我这般害你你还记得让我保重身体,那裴大人何妨不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知晓我在宫中不易为何不干脆找一处少人的院子,将我送出宫藏起来?”“你若想出宫我自会安排。”
“大人,"温言儒伸出染了蔻丹的指尖勾住男人的腰带,“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被剑风猛地甩开,寒刃死死抵住她的脖颈。裴执的眼神锐利,脊背都不曾弯曲一下,只缓缓看着地上的人道:“自重。”
跌落在地的狼狈却不如看到男人执剑对准她时眼底的厌恶时来的痛苦,那“自重”二字让她喉口腥甜,但面上温言儒却是笑的恣意。甚至颇为挑衅的看着男人迟迟不能落下的剑。“裴大人您多虑了,我只是和您开个玩笑。”“权势,地位,高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