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马,位极人臣顶峰,甚至有了他被迫写下的恩旨一一“不跪天子。”
而此时这个人怀里抱着的是他一生所爱,却被他肆意欺|辱。不甘几乎要吞没李珏,看向裴执的眼神也带着难以压制的怒火,眼见他要开口时,裴执怀中原本安静的少女却登时出了声。“珏,皇兄……
少女的声音带着些许颤抖,好似火中甘泉,单这一声,便将李珏的意识唤回。
看着少女脸上的欲言又止,他瞬间意识到刚刚有多冲动,在裴执面前,宋徽玉都不敢对他说一句"珏哥哥",若是他真的说出那些话,估计此时二人已然陷入危机。
手兀自垂下虽不甘,脸上还是换上平素对待宋徽玉那般,只当刚刚不曾听见那些话。
“徽玉可是饿了?我已经提前备好宴席,"他的目光从少女脸上转移到抱着她的裴执身上。
李珏脸上的笑意温和:“不若裴卿也一同吧。”宴席上
因是家宴所以座次并不严整,也不曾可以分出主次位置,连侍宴的宫人也被谴走,一时间热闹的宴席只有这在座的三人。宋徽玉坐在二人中间,面对满桌的佳肴却毫无胃口。她现在连稍微侧一下身子都不敢,生怕会打破眼下好不容易的平静,只能看着面前有什么菜就用些什么,可偏她眼前的是平素不喜欢的君子菜,这么吃了两口只觉得舌头发麻。
刚犹豫半晌才咽下口中的,宋徽玉只想撂下筷子,一品色泽金黄的橙蟹羹就被放在眼前,一勺装满蟹黄的羹更是被摆在她面前的碗中。李珏放下汤匙,勾唇道:“我记得你刚入宫时说过家中母亲是江南人,做这道菜做的最好,每到秋日你总是缠着她做,你还帮着拆蟹肉呢。”“过去没机会做给你吃,今日这菜是我和御厨学着做的,第一次做菜可能不太好…徽玉尝尝是不是母亲当年的味道?”看着碗中的汤匙宋徽玉心中很是动容,刚要说些什么,放在桌下的右手却被人不轻不重的一抓。
护手冰凉的刀刃划过皮肤,虽然不曾划伤但冰凉的触感让宋徽玉登时清醒过来。
她哪里有什么余力去感伤,眼下讨好裴执活命才是要紧的。视线若有似无的看着坐在另一侧的男人。
刚刚还在桌下搞动作的男人此时脸上却毫无表情,冷淡的就好似什么都不曾做过,但此时宋徽玉的那只右手却还被男人抓住腕子。“谢……谢皇兄。”
这句话硬是因手腕的冰冷而卡在唇畔半响才说出来,但接下来的动作却是不被男人允许了,看着李珏期待的眼神,宋徽玉硬着头皮要拿左手拿起汤匙,刚抬起来右手就一凉。
右手被人不轻不重的这么一捏。
转瞬即逝的冰凉触感,却让她背后一凉,手里的汤匙也随之一抖,金黄的蟹羹就这么洒在碗中。
看着宋徽玉脸上歉疚的神色,李珏连忙道:“没事的,还有一盅,你慢慢喝。”
但宋徽玉哪里敢再喝?
裴执的意思摆明了不愿意,她怎么敢再触男人的霉头?所以只能忽视了李珏的话,转而用左手费劲的夹起一块盛放在金盘里的甘露酥。
裴执微微抬眉,看着放在他碗中的酥点,微微勾唇,面对少女脸上的温软笑意,冷冷道:“我不喜欢酥点。”
宋徽玉刚放下的左手一抖,但还是笑着给他加了一块藕粉桂花糖糕。糖糕还没落到男人碗中,裴执就往后一仰,继续否决,“太腻了。”脸上的笑意快要维持不住,但宋徽玉还是夹走了被拒绝的点心,转而选了裴执一向喜欢的鱼脍。
看着碗中剔去骨刺的鱼肉,男人这才拿起筷子,也终于将少女的右手松开。终于解放了右手的宋徽玉赶紧把手用上,拿起筷子却还没来得及夹菜,面前的碗中却被同时放了两个菜。
玉带虾仁是李珏夹得,葫芦鸭却是裴执夹得。若论口味,宋徽玉当然更喜欢虾仁,这也是过去她和李珏说过好多次的母亲做的好的菜,但现在哪有什么让她选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