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着了解男人的喜好特意亲手炖了鱼粥给送到了书房。
也毫不例外的被拒绝了。
持之以恒这一点她自问做的不错。
从梅花凋谢桃花萌芽,花骨朵渐渐膨大开出艳丽春光,到檐下玉兰含苞欲放,整整从初春到将将入夏。
其间三春,无甚起色,缓缓起身她想,今日还是要继续,只要没被彻底拒绝,总还是有些效果的。
是夜,她又端了宵夜去书房,站在门外宋徽玉不由自主的想到当日宴后那场被拒绝的场景,其实机会每次来这里都会让她不可避免的想到那次。男人那双浸染霜雪的眼眸那般冰冷,仿佛要将她这个人看穿,厌弃的神色由内而外,让她从未有过的羞耻。
虽然此前也被多次的拒绝过,但那次似乎格外不同,让她记忆犹新。直到现在要抬手扣响门板还是会脊背发冷。清脆的叩门声响过两次,原以为又被拒绝时,房门内却传来声音。“进来。”
是熟悉的冷淡声音。
缓缓推开房门,只一眼宋徽玉就注意到书案前正处理公务的男人。此时近夜也无需外出,裴执难得的褪去平日里让人望而生畏的严谨衣衫,换了身初夏的素色单衣。
简单的月白颜色和纹样却将男人身上的俊美衬托的更卓绝,那平素凌厉的威压感都因此时低垂眼睫看书案而被冲淡。他没说话只抬了抬手,示意放在一侧。
少女端着托盘过去,半晌都不曾起身,身侧传来密案窣窣碗碟碰撞的细微声响。
半晌这人都不走,裴执微微蹙起眉头抬眸,鼻尖却先嗅到了热腾的烟火。却见少女小心的将鱼粥放在一侧,又细细的将油煸过两次的姜丝和葱油鸡丁放在一侧,末了将小壶里泛着热气的酒倒出来一杯。杯中酒液醇香,随着动作微微摇荡。
她放低了声音,“妾身怕夫君晚间喝了寒凉之物肠胃不适,又配了些驱寒的姜丝和暖酒,夫君可看着用些。”
这些食物都新鲜到在微凉的晚间还散着热气,耳边的声音也是虽小不影响看书卷却足够听清。
那双隔着书案看着他的眼睛那般殷切小意,但那双突兀搭在腕上的手还是让裴执面色不虞。
不过不等他说话,那只手便游鱼般抽离一一分明不曾饮酒,那被触碰的手腕却好似真的热了起来。宋徽玉出了门,想到男人刚刚的眼神,只暗暗在心里嘱咐不要心急,多加接触这一点还是要再晚些时候才能用得上。书房内寂然许久,裴执才唤了水净手。
又是这种空泛的感觉,每次和宋徽玉接触后都会有的那种若烈焰灼烧般的感觉。
近来他就是夜夜都被怀中突然传来的空虚感逼得难以安寝,也不曾再去过寝房。
但是这位夫人却是日日寻来,卖好装乖不给他安生。被冷水浸润的腕子处还是因刚才少女的触碰而迅速满起痒意,沿着手臂一路往上,甚至脖颈处都下意识怀念着少女灼热的气息扫过时带起的酥麻。方巾被狠狠丢在水中,溅起淅沥水花,男人平素冷淡的眸底此时却带着焦灼。
但眼前却不收控制的想到那夜,被睡梦中的少女拉扯到床上时她在耳边轻柔梦呓的那句话一一
“夫君,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大人那几个和手印失窃有关的人今日都已经被处决,这几人府中都曾受到贿赂的赃款,只是这些银子都不是在京都通用的商行的银票,都是折算的私银,查不到来由…负责军械要务的官员也都一一查验,加强了管理。”“嗯。"裴执放下手里的军报,看向外面的暖阳。近日来将那些蛀虫接连拔出,虽说当日险些出现意外,但如今军队也算因此整肃一番,不算白费。
只是那些处决的人始终是底下做事的喽啰,背后的人始终不曾露出马脚,虽然这些人的供词都指向最简单的真相,这些人不过是为了暗中倒卖军械以此识利。
抬手将书案上暗格中的那把异族短刃拿过。当日宫变中遗落